可风中醉不是单纯来讲故事、讨嫌弃的。
这些东西要不是老家主跟他说,他也不知道,换个人说更也不信。
他之所以要在此刻讲,不是因为曹八之情,而是因为今下所视之剑匣!
“诸位,莫忘了‘子承父业‘……”
风中醉声音打颤,死死盯着曹二柱手上那剑匣,一句话将五域世人扯了回来。
嘤――
那剑匣中的剑吟声,分明还在持续,愈演愈烈。
它听来如此耳熟,和各种有关第一剑仙受爷的野史中的“噬主小故事”,好不相似!
在此刻。
更勾人幻想。
风中醉不止敢想,当意识到一切皆有可能时,再也绷不住困惑,扬声喊了出来
“该不会,受爷的剑,交由曹二柱去回炉重造了吧?”
“曹八之情,薪火传续?”
传道镜推近,不再只锁定那震颤愈甚的剑匣,而推到曹二柱大汗淋漓的那张粗犷的脸上。
额角汗珠从其浓眉之上滑落,二柱满脸涨红,情绪不能自控。
“小受哥……”
他低呼了一声,舌头便如打结了,半天出不来一句话。
他似有千言万语想说,想述说过程、想抱怨苦累、想分享喜悦。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世界的焦点汇向曹二柱,曹二柱也意识到此刻传道镜乃至世界,都在盯着自己时。
他终于绷不住了。
他屈下膝盖,弓下身子,像一头暴走的猛兽,万般言语化作咆声一啸,响彻河山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轰!
黑色剑匣,应声而裂。
待曹二柱喝完那一声时,形如黑石牢狱铁栅栏的黑颜色封印之石,便在他面前,全部爆成齑粉。
“嘤――”
褪去匣掩鞘封。
此今剑鸣之声,不再如隔纱罩。
而给人以真实、清晰,乃至可称得上是“寒彻入骨”的凛冽杀机。
“名剑!”
风中醉不敢称说如此剑意非是名剑。
凡有此灵性者,凡蕴此杀机者,纵使前所不名,后亦必入名剑之列。
那么,它会是……
“藏苦吗?”
风中醉翘张望,紧张而期盼,“会是藏苦吗!”
五域炼灵师怎会知晓,古剑修对于从零到一蕴一佩剑,乃至是蕴一初始佩剑,直至蕴成名剑之心,有多执着。
他们更不会知,此道之艰,拦阻万千,有如人生百态,不论过程何如,大抵都以悲死终尽。
养剑之难,难倒了饶妖妖之星月歌者,难碎了梅巳人之爱人白溪,故有“玄苍出圣寰,太城再行天”。
于是八尊谙名与有四。
于是华长灯修与狩鬼。
于是,五域凡称剑仙者,所执最强佩剑,大抵上古流传――钟天地之造化,毓前人之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