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身上的衣裳……”
阿错连忙道。
“公子,您放心,您的衣裳是我换的。”
吴公子的耳根子再次一红。
……
此地距离京城仅几十里地,距离科考还有一个月。
考生需要提前五日,住进朝廷安排的文斋。
也就是说,现在进京,他们需要找客栈住下。
吴公子没有要在这里赖着不走的意思。
苏醒第二日,吴公子便询问白雪。
“白雪姑娘,我身上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我在你这里叨扰数日,也是时候离开了。”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
“我没有救人救一半的习惯。”
“你们身上的银子,应该不足以支撑你们住一个月的客栈,加上买药钱和日常吃喝。”
“如果你想在考场上支撑不住晕倒,或是情况严重。”
“我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救你。”
“白雪姑娘,我……我是怕辱了姑娘的名声。”
“我的名声,不需要世人来定义。”
“杀人或者救人,都要奉行到底。”
“当然,吴公子要是想走,我也不勉强。”
“下次,没有机会了。”
吴公子在白雪的冷淡中,像个被教训的孩子,弱弱应声留下来。
他们落在山洞里的包袱和书箱,阿错已经去拿回来。
吴公子一边养伤,一边温习。
白雪不用守着她,每日留下药后离开。
暮色深沉之时,眉间盛满倦意的回来。
一日日嗅到她身上浓浓的香膏味儿,吴公子几次想问出口,终是没敢问。
这日,吴公子站在灶屋,双手交缠在身前,一脸无措。
“白雪姑娘,你回来了,我……我给你烧了热水。”
“你泡一泡再睡,会舒服很多。”
她每日一回来,询问阿错几句他的情况,便会回屋。
没有吩咐铃兰准备饭菜,也没有准备热水。
“不用了。”
她每日一下台,拆掉几乎要压弯脖子的一头饰。
洗掉一身戏馆浓重的脂粉味,才会以寻常女子的朴素回家。
这间小院,是她几年前买下。
她把这里当成家。
只有在这里,才不用去想什么迫不得已的任务。
只有在这里,才不用面对流芳馆的纷纷扰扰。
“我……我闻见你身上香气很浓……”
“吴公子这是何意?”
白雪眼神一凛,如刀剜过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