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
宁锦婳用抱月而不用抱琴,因为抱月心思简单,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抱琴面上闷声不响,实则主意大?得?很,她跟梵琅的事就此结束,不想再节外生枝。
既已知?晓他的身世,宁锦婳没办法自欺欺人!他是陆寒霄的血脉相承的兄弟,就是她的小叔子……或许这段关系永远不会大?白于天?下,但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她是他的嫂子啊……这太荒谬了。
今天?……就今天?,让所有的错误终止于今天?,兄长那边她再想办法。今日过后,她做她的王妃娘娘,他做他的统领大?人,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
得?益于掌家的缘故,如?今宁锦婳更自由,出个?门不用一堆丫鬟侍卫跟着。恰好今天?陆寒霄不在,她自己?拿着令牌从后门溜出去,无人知?晓。
两人约定的地方?是一处茶馆,怕让人认出来,宁锦婳蒙着面纱,穿了一身素白色衣裙,头发随意用根木簪绾起来,十?分低调。
可装扮易换,即使她把一身华贵的行头褪去,连个?手镯都没留下。但不可避免露出的纤长脖颈,雪白的肌肤,以?及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依然让旁人为之侧目。
茶馆的掌柜年过半百,阅人无数,眼前的女子虽看不清面容,但他知?道,面纱下一定是个?倾城佳人。
“天?字一号房,两位。”
白衣女子行色匆匆,很快消失在视线里,掌柜遗憾地收回目光,手中算盘珠子拨个?不停,嘴里慢悠悠哼起不成调的小曲。
……
宁锦婳到的时候,梵琅已经等?了很久。
“你来了!”
看见来人,窗边的男人“腾”地一下站起来,他午时接到消息,饭都来不及吃便马不停蹄赶来,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日头一点一点落下,他的心却?越发雀跃,直勾勾望着房门,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等?着心爱的姑娘。
“你……你渴不渴啊。”
在等?待的时候,梵琅心里设想过一会儿见面要说什么?。比如?说那副画画得?真好,他很喜欢;再比如?问她为什么?迟迟不肯相见,他每天?都在等?。
可真见到她的时候,他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说话磕磕绊绊,“我、我都准备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为你找到长兄……”
“梵统领。”
宁锦婳打断他,淡淡道:“你不必去青州了。”
“什么?意思?”
梵琅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你莫急,慢慢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没受过礼仪教化,对?这些条条框框嗤之以?鼻,可他不愿在她跟前失信。
殊不知?他空有一腔热血,甘心情愿地为人卖命,却?不知?人家领不领情。
宁锦婳默默低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
“没有出事。”
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晓真相,她越看梵琅的脸越别扭,期期艾艾道:“不是你……是我,对?不住。”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迎着男人灼热的目光,宁锦婳咬牙道,“梵统领,你当从来没见过我,那晚的事……算了吧。”
“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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