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慕时无暇顾及那些,他心疼的捏着陆明朝的下巴,想让他松开:“朝朝,别咬,都咬破了,听话,你松口,咬我行吗?”
他不敢下手太重,怕捏坏了陆明朝,但陆明朝死死的咬着就是不愿意松口,对程慕时递来的手指只当做没看到。
冷水强压的欲火在没有了压制后反弹的更甚之前,嘴唇被他生生咬破了,殷红的血液顺着陆明朝嘴角缓慢的划落,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一滴,两滴……
程慕时没有办法,他怕这么下去会出问题,只得把被子给陆明朝松开,抱起他重新坐进冰冷的浴缸里。与之前不同的是,程慕时关上了卫生间的窗户,阻隔了冷风的侵袭。
冷水让二人的体温都慢慢降了下来,陆明朝被程慕时紧紧的抱在怀里,他随着理智的慢慢回笼,情绪开始崩溃:
“阿时,对不起,我好像闯祸了,你不要讨厌我,对不起……”
:救治
“不是你的问题,朝朝别哭,是我没照顾好你,我怎么会讨厌你呢,阿时最喜欢朝朝了。”
听他这么自责,程慕时的心再次揪起,吻去他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轻声安慰他:
“和你没有关系,郑晓理已经带人过来了,只是门锁出了点问题,我们再等等,很快就没事了。”
陆明朝的情绪被程慕时很好的安抚下来,他紧紧的搂着程慕时,抽噎着不敢再松开。
“这门怎么搞的!真难拆!”
门外早就有敲敲打打的拆门声了,只不过朝慕二人的注意力并不在此,直到听见郑晓理带着程家的私人医生进来,两人才抬头看过去。
医生对着程慕时点点头,一眼就看出有问题的是程慕时怀里的人,情况他也大致了解,就给陆明朝做了简单的检查。
“他怎么样?”程慕时看医生拿出来针剂给陆明朝注射,不由得紧张起来。
“应该是一种新型的兴奋剂和致幻剂导致的,具体成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给他打一针镇定剂,去医院具体检查一下,用药才对症。”
“慕哥,你给他穿好衣服,赶紧去医院看一下吧。明朝身体不好还喝了红酒,医生不好贸然用药。”
郑晓理看医生注射完镇定剂离开,跟着一起出去,又给他们拿了两套衣服送了进来。
程慕时将陆明朝捞了出来,擦干身子,给他仔细换好了衣服。自己则是简单擦了下水,就把衣服套上了,他不敢耽搁太多时间,陆明朝今晚被这样折腾,后续肯定是要发高烧的。
直到医院里的医生开了药,陆明朝挂上点滴,程慕时的心才算暂时放下来。
“程总,伍老爷子把伍月接走了。”
“报警。”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程总让你去就去!伍家能大过法律是吧?”郑晓理一把将没眼色的员工推了出去,倒霉孩子再多可是两句就得丢工作。
没见程慕时脸色难看的要死?这时候犹豫个什么劲啊?
“慕哥,根据目前收集到的证据来看,还真不是伍月给明朝下的药。”
程慕时面色不虞,似乎是在责怪郑晓理袒护伍月。
“哎呀,你看,这是我让人调的监控。”郑晓理连忙解释,天地良心!伍月并不把他当做朋友,他有病啊去袒护伍月?
“明朝的杯子空了,被服务生收走了,伍月放下酒杯去这个角落接了电话,他们俩是错开的。”
郑晓理把手机递给程慕时,给他解释:“明朝回来的时候端的是伍月的杯子,那个杯子我让人拿去化验了,应该就是下在酒里的,这是他俩之间唯一共同接触的东西。”
“他是想给自己下药?”
“应该是的,房间的锁是他找人来做了手脚,所以酒店经理拿卡来刷根本刷不开,用钥匙拧也开不了,最后是让他们拿了工具砸开的。”
“他还在房间里点了助兴的香,这是冲我来的。”
“目前来看,是的,应该是想借此机会和你在一起。”
程慕时冷哼一声:“我知道,他是怕我把他送走。”
“所以报警的话,应该不会判太久。毕竟会判定他主观意识上没有谋害陆明朝……”
“呵,那他总主观意识上谋害我了吧?”程慕时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语气坚定的让郑晓理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不用隐瞒任何证据,到时候全都移交给警方,该怎么判怎么判,等出狱后送他出国。”
“好嘞。”郑晓理收好东西转身要走,又折回来探了个脑袋:“你爸妈应该到了。”
“你欠收拾?什么都给我爸妈说?”
“哎——!这可和我没关系哈!酒店里的人怎么会瞒着你爸妈?”
郑晓理在躲避炮轰这方面可谓是得心应手熟能生巧,飞来的纸团子砸在门上,他迅速开溜。
“也是,我爸才是饭店东家。”
程慕时起身离开,去了陆明朝的病房,正巧遇见了出来的父母。
“慕时,你怎么样?”
时婉一脸担心的走过来拉着程慕时,想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伍月冲我来的不假,但受伤的是照照,他身体不好,估计要遭罪。”
“年哥,这事你不要拦着,让慕时处理。”时婉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分寸,有的事情就是要当事人自己出手才解气。
程锦年拍拍时婉的背以示安抚:“我不会拦着的,他敢动手伤我儿子,我还能忍着?”
“你俩看我做什么,你和明朝都是我儿子不行吗?”程锦年对二人质疑的目光表示不满,当他看走眼了不行吗?他哪知道伍月这孩子越长越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