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户门炎气的发抖,却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那就有劳宇智波族长了。”
哼,等到眼前的这个威胁一除,他自有手段来对付这个愈发不将木叶放在眼中的宇智波家!
大蛇丸嘴角噙着一抹微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几个家伙在他眼前明争暗斗。
这些人,是否太过自信,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呢?
木叶,真的腐朽了啊。
三代老师,还有……波风皆人,这个就是你们拼尽性命也要守护的地方吗?
他淡淡地站起身来,看到包围着他的人不自禁地退后了两步,蓦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狠狠瞪视着他的人,被他的目光触及的人对上那一双冰冷漠然的,仿佛蕴含着无尽残忍的眸子,只觉得一股极深极冷的寒意从背后升起,不禁微微的低下头去。
大蛇丸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两个木叶长老的身上,他们瑟缩在人群之后,连对上他视线的勇气也没有。
大蛇丸凝视了他们一会儿,嗤笑一声道,“原来如此。”
木叶长老团,一向是一个有着崇高声望却没有实际权力的组织,若非与野心勃勃的宇智波家联手,怎么会有那个力量去覆灭草稚家呢?
想想看,为了这一次的行动,长老团付出了什么来进行交易呢?也许是……下一届火影的人选?
所以,身为草稚家“余孽”的他,才会被他们双方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吧。
大蛇丸的嘴角越发上翘,金色的眼睛微微地发着光。镜花水月在手中震动着,而一同沸腾的,又何尝不是他体内那些叫嚣着鲜血和杀戮的天生的残忍呢?
那些隐藏在草稚家血脉中的傲慢和残忍啊,仿佛能够透过这具皮囊,一直渗透到他的灵魂里去。
他听到无数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低笑着,带着无所顾忌的肆意与疯狂,“杀……杀死他们……每一个人!”
于是黑发的男人微微的笑了,在这凄清无比的月色中竟仿佛是鬼魅一般,苍白的过分的皮肤下,他用舌轻舔着自己如血般鲜红的唇,缓缓地开口道,“你们……都要死!”
宇智波鼬躲在门后,浑身颤抖地看着这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鲜血铺洒了一地,在这月色下泛出不可思议的冷光,那个男人在其中以一种缓慢的脚步前进着,所过之处,无一不充满了死状凄惨的尸体!
那个黑发的男人却在这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中微笑。纵然身周惨叫四起,纵然那血色蔓延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心上,只有这个人,只有他是那么的从容安静,甚至他的杀戮里,也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温柔。
他轻缓地微笑着,然后夺去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命。
大蛇丸缓缓地走过来,衣衫仍然洁净整齐,便连鞋子上,也没有染上一丝鲜血,在这哀号遍野的场景中,说不尽的违和怪异。——这个杀戮的源头,恐惧的制造者,竟好像是这世间唯一的美好了。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跌倒在地上,浑身的力气好像都消失不见了。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禁锢了他们,这未知的力量让他们恐惧。
可是他们看向大蛇丸的目光却依旧憎恨和厌恶。
大蛇丸几乎要大笑出声了,这些卑鄙的小人,居然反过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刚刚得意地叫嚣着,“活捉他,说不定可以知道草稚家的秘密!”
的人并不是他们一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故作强硬,而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发抖的样子。
“你,你这个怪物!”
终于,转寝小春崩溃地大喊出声。这样的力量,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人类所能拥有的!对,他是怪物,是疯子,是草稚家的孽种!
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容他在木叶!
大蛇丸享受地看着他们怨毒又恐惧的眼神。他看着他们,好像在看着一群卑微的小丑,耗尽了力量也不过是徒劳。
没有理会他们的谩骂,他只是微微地勾起唇角,轻声道,“呐,你们,还记得那个诅咒吗?”
“……我以草雉家的血脉诅咒你们!终有一日,我草雉的后人会将你们挫骨扬灰,以平我全族之……恨!”
“你们觉得,怎么做,才是挫骨扬灰呢?”
他恶意地凑近,欣赏他们因为恐惧而骤然缩小的瞳孔。
在他的手心中,一朵小小的血色莲花,正在悄然绽放。
宇智波富岳亲眼看着那两个木叶的长老惨叫着在那一朵看似无害的小小火焰中化为灰烬。
这真的是,以一个人类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么?还是说……他看着面带微笑,正向他走来的男人,感到一股寒意深深的笼罩了他。
这当真是……草稚家的诅咒么?
“塞。”
大蛇丸只是轻轻抬手,这个素来以忍术闻名的宇智波族长便动弹不得。他们一族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在鬼道和幻术系的镜花水月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这便是,力量么?随意地操控他人的生死与命运,随意地践踏他人的骄傲和尊严……任何的计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不过是个笑话。看着自己的手掌,大蛇丸的眼神平静一片。
“现在,轮到你了。”
他勾起嘴角,虽然是微笑的表情,眼神却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没有报仇的快意,没有强者的骄傲,甚至连杀意,也没有。
宇智波富岳忽然觉得可笑。他们费尽心机想要除去的便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么?在那双没有一丝野心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一群庸人自扰、作茧自缚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