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的心情反复横跳,从提亲到完婚,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成亲那日,他既兴奋,又激动,可夜里被秦舒宁痛骂一顿,他的心情从云端跌到谷底,第二天醒来,秦舒宁又变了,连着两日,秦舒宁都十分温柔,今晚还让他睡屋里。
他也摸不清楚秦舒宁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对他到底是痛恨,还是并不恨他。
穆宗林想不通,他也懒得继续胡思乱想,不管秦舒宁怎么对他,他受着就好。
第二天,秦舒宁睡到自然醒,她摸了摸旁边的床,穆宗林没在,不过看着枕头有被睡过的痕迹,穆宗林昨晚应该是在床上睡的。
秦舒宁坐起,伸了个懒腰,下床穿衣服,走了出去。
林氏和穆茵茵都醒了,两人正在做早饭,屋里没见穆宗林,院子里也没有他的踪影。
秦舒宁有点好奇,穆宗林一大早去哪了?
“娘,相公呢?他怎么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了?”
林氏看了秦舒宁一眼,秦舒宁昨夜让穆宗林睡在屋里,她心中是欣慰又高兴的。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不再闹矛盾,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兴。
“宗林出去河里抓鱼去了,不用管他,早饭做好了,我们先吃早饭。”林氏端着粥和鸡蛋出来,让秦舒宁先吃。
秦舒宁:……
以前她觉得是穆家对不起她,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穆家对她的好。
可如今,是她对不起穆家,她根本不配得到她们对她的好。
“娘,以后你别那么早起,你身体不好,还是睡多一点,以后我来做饭。”秦舒宁许诺道。
林氏却不愿意接受她的安排,“不用!不就做饭吗?娘来就好,你若是有空,就给宗林做件衣裳吧。
娘年纪大了,针线活也不好,就只能麻烦你了。”
眼看着冬天来了,穆宗林若是能穿上秦舒宁做的衣裳,他肯定会乐开花。
别说她这个做娘的不给力,她可是时时刻刻帮着自家儿子的。
“好!我听娘的。”秦舒宁答应道。
她的针线活还可以,只是上辈子,她从未给穆宗林做过任何衣物,就连荷包都没有,反倒是给何珺做了不少衣裳,鞋子。
现在想想,何珺那么厌恶她,定然会把她的心血弃之如敝履的。
秦舒宁心中苦笑,她能怪得了谁呢?
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
吃过早饭,穆宗林也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条两斤重的河鱼。
他进门的时候,只是装作无意间瞥了秦舒宁一眼。
见秦舒宁并没有生气,他才松了一口气。
昨晚他就躺在她身边睡觉,他还以为今日秦舒宁会后悔,会跟他翻脸呢。
她没有生气就好。
穆宗林吃了早饭,他就出门,进山打猎去了。
趁着还没有下雪,山里的动物还没有藏起来过冬,他多打一些,多换点钱过冬。
秦舒宁也不打算闲着,她想要回家向秦闽皓要些纸笔,秦闽皓现在会给别人抄书,每天赚的银子不多,但也能维持自己的生活。
而且秦闽皓是过了进士的人,他虽然辞官回乡,但每月官府也会发给他粮食十斗,还有一两的银子。
正因为有这些补贴,秦闽皓才能娇养秦舒宁,才让秦舒宁养成心比天高,眼高于顶的坏习惯。
若不是秦舒宁经历过一辈子,有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秦舒宁估计还会走上老路,最后的下场还是那么惨。
秦家与穆家隔的不算太远,秦舒宁走了一炷香时间就到了。
她昨天刚回门,今日又回来,梁氏和秦舒欣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你又回来做什么?”秦舒欣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如今秦舒宁已经嫁出去了,她懒得跟秦舒宁继续装姐妹。
以前只有在秦闽桂面前,秦舒欣才会装作与秦舒宁姐妹情深的样子。
只要秦闽桂不在家,秦舒欣就原形毕露,与秦舒宁水火不容。
现在秦闽桂不在家,秦舒宁又已经出嫁,她就更不需要客气了。
“我回来找我爹,与你无关。”秦舒宁并不客气回怼。
上辈子,她和秦舒欣的关系不好,这辈子,她也不想做出改变。
秦舒欣每时每刻都在祈祷着她倒霉,她不会以德报怨,她只会远离秦舒欣,最好是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成为不相干的路人。
秦舒欣笑着叉腰,“这是我家!怎么与我无关了?你和你爹在我们家住了那么多年,你还这么大言不惭地说与我们无关?
秦舒宁,你比你爹更不要脸!”
秦舒宁微微一笑:“是吗?这怎么就是你家了?我怎么记得这是爷爷留下来的宅子,不是你们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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