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摸了摸谢昭宁的发梢,“我先去一会儿,等会儿就回来,你不要走远了。”
沈不言走后,谢昭宁却看着旁边卖玉佩的出了神。
许久之前,她也在此给沈不言买了一块玉佩,只是自从去了锦州之后,她便也再也没有戴过这块玉佩了。
只是在沈不言的身上看见过。
卖玉器的摊贩见状赶紧介绍道,“姑娘真是好眼力,一下子就看重我们的玉佩。这玉佩是双鱼形状,寓意着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姑娘不若买一个回去吧。”
“那帮我包起来吧。”
摊贩麻利地收拾起来,谢昭宁接过东西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姐姐。”
谢昭宁皱了皱眉,转过身来,却看见三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谢姐姐,真的是你。”
谢昭宁很不喜这个声音,一听便是杨婉仪的。
除了杨婉仪,剩下两人谢昭宁也见过。
分别是沈慕青和宋知语。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三人还能在一起。
且沈慕青刚病好就出来了。
“何事?”
杨婉仪心中一惊,面色却不显。
之前在国公府,谢昭宁分明是柔弱可欺的样子,可如今的谢昭宁,分明是不将她们放在眼里。
她有什么资格?
杨婉仪还记得自己巴巴去了国公府讨好沈母和老夫人,没想到道最后只是因为一个谢昭宁,杨婉仪所费的所有功夫的付之东流。
父亲逼着她嫁人,可她不想嫁。
母亲软弱,半点帮不上自己的忙,如若不是想办法为父亲争取到利益,父亲是断然不会继续让自己留在杨府的。
可那利益,是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杨婉仪狠狠掐了自己的掌心。
听沈慕青说沈不言回来了,她巴巴地来了,可没想到谢昭宁也回来了。
她凭什么?当初搅地整个国公府乱作一团,如今又回来干什么?
杨婉仪压低声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平静,“姐姐怎么京城?”
谢昭宁知道杨婉仪存了试探的心思,“妹妹的意思难道是我不应该回来吗?我本就在京城,无论是否回来与你又有何干系呢?”
宋知语想要上前说两句话,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沈慕青倒是对这位往日的嫂嫂刮目相看,竟不知谢昭宁只是离开了京城半年性格已然变成这样。
杨婉仪被呛了两句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关心姐姐,姐姐何必对我这么大的火气呢?我自觉并无惹恼姐姐的地方。”
“哦?”谢昭宁来了兴致,“难道当初不是你费尽心思想要嫁给沈不言,在沈不言已经有妻子的情况下还要来到国公府?”
谢昭宁说话丝毫没有留情面,宋知语却听得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