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安清将自己挪到床榻上,避免自己软倒下去时摔到哪里,而后,捏了捏眉心。
眉心。上丹田。
公西子羽那时是怎么做来着……他敛眉凝神片刻,总算顺利感觉到那些精神触须……然后,再一点点追寻着触须,回归终点……
眼前好似白光一亮,他刺痛地捂住自己的眼。
过了许久,他缓缓低头,看着没过脚踝的白雪,他骤然意识到……
至少在这件事上,公西子羽的确没有骗他。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怪异地闯进属于对方的地盘,自然得仿佛那是自己的领域。
……这可能是一种非常冒犯的行为。
他模糊不清地意识到这点。
鹿安清最先感到冷。
漫天白雪覆盖的山体沉默地伫立着,那是语言无法形容的震撼,仿佛整个天地都充斥着广袤的素白。而与之相连,亦或是相容的边缘,却是一处狭窄,阴暗的小房间。
这怪异又扭曲。
阴湿的角落里,燃着小小的烛光,照亮这间诡异的囚牢。
鹿安清当然记得这里。
他住过几年。
在还有些,不太记事的时候。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景象会是这个,不过在意识到自己真的能“看到”后,他慢吞吞地越过了边界,朝着自己的领域走去。
砰——
一声非常清晰的巨响,仿佛整个景象都开始为之震荡。
鹿安清蹙眉回头,就见雪山下那片巨大的,澄澈的冰上湖面,开始裂出层层波纹。
接二两三的响动震天彻地,仿佛在冰层下囚禁着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说起来,为何公西子羽的景象,会是雪山?肃穆的白雪里,藏着什么?
他在边界处驻足。
…
思庸宫内,公西子羽缓缓睁开眼。
略头疼,又有趣地撑着额。
怎么办呢?
如入无人之地,那股轻灵的意识,又溜溜达达闯了进来。
探头探脑,好不灵活。
让“他”,也更加蠢蠢欲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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