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无奈叹了一口气。
“倒是这个理儿,但宝钏已经知道错了,你稍稍示好,她不知会有多开心呢。”
“呵,她闹的全家鸡犬不宁,还要老夫讨她欢心她和银钏都是被你娇惯坏的!”
王丞相横了她一眼,苦笑道:“我瞧这场寿宴也不得安宁啊。”
刚刚下人来禀告,道她们姐妹在门外吵了一架,偏偏此刻银钏又不知去哪儿了,怕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他吩咐下人去寻王银钏后,王夫人便眼眶泛红,起身走向王宝钏了。
王宝钏也正要去给他们行礼呢,刚走几步两人便撞了个正着,未来得及说话,便被王夫人搂进了怀里。
“宝钏啊,你怎的比上次又消瘦了几分可是过于操劳了那食肆也赚不了几个银子,不行便关门罢。”
她颤巍巍从怀中拿出一迭银票,塞进了王宝钏手里,低声道:“你还和以前一样,只顾吃喝玩乐便好了,母亲养着你啊。”
“我不缺钱,您快收起来罢,若是被父亲发现了,他又要罚你了。”
王宝钏心中泛酸,连忙推脱,王夫人却心疼抚摸着她的鬓发道:“好孩子,这是母亲的一点心意,收下罢。”
这三年来,她无数次想要接济王宝钏,她却执拗地不肯收一文钱,势必要断绝跟丞相府的一切联系,令她心如刀绞。
王宝钏不忍再伤她的心,只好收下了这三千两。
尔后,管家便前来收贺礼了,宾客将其一一奉上,只等他列完清单后当众宣读,长一长脸面了。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王宝钏未曾多想,便将礼盒交了上去。
管家带着贺礼离开后,王银钏才姗姗来迟,一个小厮则神情慌张地路过门口,前往王银钏居住的蓼汀院了。
王宝钏瞥了小厮一眼,觉得他不大对劲儿,王银钏更是高仰着下巴,一副得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封了诰命呢。
“银钏,你刚刚去哪儿了”
王丞相俊眉紧蹙。
王银钏勾唇道:“刚刚赵将军府的三小姐到了,女儿与她叙旧去了。”
她早已想好了说辞,王丞相不疑有他,敛眉喝了一口茶道:“今日家里客人多,莫要乱跑坏了规矩。”
“是,女儿知道了。”
王银钏缓缓入座,笑意愈发深了。
魏虎瞥了她一眼,根本不信她的话,冷嗤道:“八成又去作妖了。”
被揭穿又得挨一顿打。
不过只要不连累到他,这贱人爱干什么干什么,他才懒得管呢。
很快,管家便拿着列好的礼单,站在门口高声念了起来。
“中书令虞大人赠编钟一套、海南沉香手串一对!”
“御史大夫宋大人赠金瓜子二十盘,伽楠念珠、东珠各一对!”
“右仆射赵大人赠青琅瓶一对……”
转瞬,他便已念了数十位官员的贺礼,单从其中拎出来一件,便够普通人家十辈子的花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