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威压强大,令人不敢拒绝。
王宝钏睫毛微颤,缓缓睁开潋滟的眸,便见屋内有许多杏子大的琉璃灯,每盏灯内都放着四五只萤火虫,它们扑闪着翅膀,身上散发着星星点点荧光,美的令人窒息。
每盏灯上面都系着一根透明长线,它们末端被系在房梁上,长短不一,竟拼凑成了王宝钏的名字。
她眸透惊艳,大步朝前走去,颤抖抚摸着琉璃灯,喃喃道:“想不到宝钏两个字,有朝一日竟能这般好看……”
“不及你万一。”
李官城眸底深情款款,令王宝钏心中酸胀,摇头道:“你不必对我这般上心的,你知道我不想……”
“我自然知道,我只想让你开心罢了。”
“然后呢我还是不愿跟你在一起,你还是白忙一场,何必呢”
“心甘情愿。”
“……”
没见过这么倔的,好好的一个皇子,非要在她这棵树上吊死。
她深吸一口气道:“时间长了,这些萤火虫会憋死的。”
男人颔首,打开了窗户,手腕一转,一支飞镖射出,划断了一根根长线,琉璃灯便接连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萤火虫仿佛涅磐重生一般,一只只兴奋地扑闪着翅膀,朝窗外飞了过去。
他眸透深意道:“它们现在,如风一般自由了,阿月也会的。”
王宝钏怔怔地望着他,心中似被什么触动了,眼眶渐渐泛红。
是啊,她也会的。
不料他竟是懂她的。
可是李官城你知道么你的爱,有时候也是一种禁锢。
他再度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
男人的唇缓缓下滑,在她耳旁暖昧道:“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何不及时行乐”
他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正欲挑开她的衣领,王宝钏忙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疯了”
男人笑的祸国殃民:“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从不顾世规礼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阿月不知道么”
他在这一刻褪去了所有伪装,与她坦诚相见。
王宝钏自然知道他的习性。
她后退一步拒绝道:“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你想行乐可以去燕春楼。”
李官城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便打消了徐徐善诱的念头。
他玩味道:“阿月这倒辱没我了,我从不去这等风尘肮脏之处。”
他慢条斯理拍了拍衣袖,又道:“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
“抱歉,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
王宝钏看了一眼天色,转身欲要离去,不料又被男人攥紧了手腕。
他眸底阴翳炙热,透着三分不悦七分不舍,嗤道:“天还未黑透呢,急什么陪我吃完晚膳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