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院便将王夫人请来了。
王夫人虽年近五十,却因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眉眼精致,端庄贵气,尽显大家风范。
她着一袭褐色团花宽袖长袍,高挽圆髻,戴着一套点翠头面,走路间环佩叮当,可见心中急切。
“宝钏啊!娘的宝钏啊!”
她的声音哽咽,泛红眸底写满了思念,猛地将王宝钏搂入怀中,泪水顺着下巴不断滚落,很快浸湿了王宝钏的衣衫。
她原正在大堂用早膳,听闻王宝钏入府了,放下碗筷便跑过来了。王丞相则黑沉着脸斥责护院,道日后王宝钏来此不准通禀,更不准放行,否则便砍了他的狗头。
护院吓的魂飞魄散,一个劲儿扇自己嘴巴子,道再也不敢了。
王银钏喝了一口碧涧羹,阴阳怪气地道:“呵,三妹妹准是又没钱了,来寻母亲讨银子呢,迟早把咱们丞相府给搬空!”
魏虎顿时冷汗淋漓。
他生怕王宝钏是来寻他算账的,眼珠一转,连忙起身道:“父亲,兵部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儿便先……”
王银钏狠狠将筷子摔在桌上,冷嗤道:“这才几点啊,就要出门了
大姐和大姐夫去寺庙烧香了,家里本来就冷清,你不陪父亲将早饭吃完便要走了,该不会是急着见什么狐媚子吧”
王银钏还是有一些心眼的,知道魏虎养外室的事传开了,于他们夫妻不利,便未曾向王丞相禀告此事,却也一直跟魏虎冷战着,未曾让他进房睡觉。因此魏虎也没有机会,将他昨日纵火之事告诉王银钏。
王银钏若知此事,是定不会拦着他的。
王丞相也不大高兴,沉声道:“兵部可不忙,魏虎,你有事瞒着我”
他着一袭银蟒宽袖黑袍,高束的墨发中夹杂着几缕花白,虽年近半百却双眸炯炯有神,身材健硕硬朗,想必年轻时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否则也生不出三个姿容绝色的女儿,如今虽风姿消逝,却也算英俊。
男人不怒自威,吓的魏虎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他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儿不敢……儿只是……”
他说话间,王夫人已经跟王宝钏叙过旧,带着她跟黄莺一道踏入大堂了。
她一边走一边抹眼泪,哭着道:“你父亲专程派人盯着为娘,不准为娘出府看你,你竟也不知常回来看看为娘。
为娘派人给你送银子你也不要,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啊!你出嫁三年了,薛平贵也走了三年了,你还呆在那个破窑洞干什么啊不如及早跟你父亲认错回来吧……”
王宝钏鼻子泛酸,挽着王夫人的胳膊道:“母亲,你不要再说了……”
她如此大逆不道,父亲又岂会原谅她呢
王银钏心中一沉,指着王宝钏崩溃大喊道:“母亲!你把她领进来做什么她浑身脏兮兮的,让我们怎么用早膳?”
她眸底尽是厌恶嫌弃,捂住鼻子不断扇风,气的弹幕疯狂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