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裹着黑袍,戴着银饰的面具来到地下黑市。
他的玉牌亮了下,是温清池给他的消息。
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意,耐心叮嘱温清池这几日好好照顾自己,这才收回玉牌。
他按照惯例,到地下的黑暗交易市场,来到人数稀少的悬赏榜前,大多数的简单任务都被揭走完成了,只剩下些高难度的。
干净利落的揭下元婴期最高价除妖兽的悬赏令,看得周围的散修一愣一愣的。
“哥们,你都不看一下这是什么任务吗?”
是能完成的任务吗,就揭?
这哪是元婴期的任务,是越级任务了。
顾晏看了眼悬赏令的赏金,思索了下。
应该够给师姐买养身子的药草还有蜜饯,剩下的还能给小师妹买件她喜欢新的衣服。
还有谁来着?
嘶,那三个一人给个石镚子吧。
顾晏透过面具冷冷扫过不怀好意的众人,气息骤然狠散,震退聚集的人群。
“滚。”
能进这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可没必要和他们客气。
藏匿在人群中的蒙面黑袍,嗅了嗅空气中散的味道,萎靡的香气都无法掩盖血腥味。
黑袍之下,微弱的光蠢蠢欲动,那人舔了舔嘴角。
“找到你了……”
次日一早,五大宗主又上门要债,傅家主不胜其烦,随手打了过去。
刚睡醒的温清池伸着懒腰,睡眼惺忪。
“你们怎么都在这?”
“顾晏呢?”
她往榻下摸索鞋袜,想穿上。
忽地,隐约感觉到拉扯感。
温清池白了眼,直接将扭曲成团的江漾扔到床上。
她背着众人,瞪了瞪面容抹血的江漾,低嘶了一声,警告他。
江漾瞬间恢复如常,环胸看她。
鏖战的三人彻夜未眠,淮序以一己之力对战两个没脑子的臭皮匠,他放下白棋,打了个哈欠。
“师兄有事出去了,说让我们先回宗。”
温清池看了下玉牌,还是有些不放心,给他消息。
“你在哪?”
“遇到了只小妖怪,除一下。”
顾晏手中提着新鲜热乎的妖王头颅,浑身是被贯穿肋骨的痛楚,身后还有不少的追兵,空出的手用来回温清池的消息。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给你带糕点。”
收回玉牌,他手中凝聚一团圆溜溜的淡蓝色灵气。
自上往下,以他为中心点下拍,爆炸迅扩张,淡蓝色的光逐渐刺眼包裹住了后面追来的妖兽。
淮序和纪怀澈朝温清池摆摆手,招呼她一起过来玩。
“你别担心啦,师兄老是一言不合的就玩消失,应该是长老又安排任务给他了,过几天自然会回来。”
这几年,顾晏经常下山除妖,帮助了不少人,唯一一个凌虚宗内有正面评价的人。
还是有些不放心。
温清池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要出事。
“兔崽子!人呢?给我出来!”
吼声打断了温清池的思绪,温清池随意裹了件披风就往外走。
迎面碰上满载而归的乾大象,他手中镶金嵌玉的袖袋,乐呵得像个狩猎成功的肉食者。
温清池想也不想,问:“你又去拿打家劫舍,不带我了?”
乾大象收起作为私房钱,朝她摊了摊手:“皈依和离尘骨伞给我。”
温清池笑容微崩,一点点的凝固。
入她口袋的法宝,哪有说交出去就交出去,宁可放在池内吃灰浸水,都舍不得便宜别人。
“傅砚辞拿走了,不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