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爷倒没在意,他看出段小楼的轻慢,但对方没明着撕破脸,他也不好发作:“按老规矩是定然七步,而你只走了五步。”
“楚霸王气度尊贵,要是威而不重,不成了江湖上的黄天霸了?”
段小楼笑吟吟,没有驳斥他,阴阳怪气:“四爷,您梨园大拿呀!文武昆乱不挡,六场通透,您能有错吗?”
“您要是都出了错那我们兄弟这点玩艺儿,还敢在北平戏园子里……”
那坤越听越心惊肉跳,生怕这位爷说些什么错话,给蝶衣使眼色,蝶衣却一直看向窗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没办法,那坤便只好陪笑道:“四爷,您可得好好栽培栽培他们,都是些新人,不知天高地厚……”
段小楼没插话,拿起桃花小壶喝了一口。
袁四爷摆手,目光落在程蝶衣身上:“如不嫌弃……”
恰巧就在这时,外头又是一阵惊呼,便见一伙人手捧着一个个匣子走了进来。
宝剑】
恰巧就在这时,外头又是一阵惊呼,便见一伙人手捧着一个个匣子走了进来。
屋内至走道站满了人,那些人无一例外手里都捧着一个红木匣子,外观朴素,可人那一身气度,一看就是当兵的,谁敢小瞧?
“哎呦,这……你们……”那坤急慌慌走到门口,一伸头,也没看见个领头的。
正不知所措间,一道纤细身影从人后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
走近一瞧,约摸17八岁的样子,皮肤白净,五官温柔似水,她目光扫了屋内众人,最后落在程蝶衣身上。
“你是程蝶衣程先生吗?”
一开口,声线是温柔的,却是故作冷酷的话语。
程蝶衣从刚才就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原本没多大波澜的心情在见到姑娘身上的军装一瞬间便有了起伏。
是他,是他回来了吗?
窗外,风铃声不止。
他暗自打量起豆蔻,咬了咬两颊的软肉,行军辛苦,这姑娘是如何跟在贺戚身边的,又是从什么时候跟着他的?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他得心如一盆沸水,抖擞着,五内翻滚,可身体却又像如坠冰窖,表情只剩下一个,便是僵硬的故作淡然。
谁人又知他心下颤动,喉头微紧,叫人不敢看出半点异色。
“这位小姐,不知你找我们蝶衣是有什么事么?”
那坤不愧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这姑娘对程蝶衣的不凡,还以为也是一个痴迷蝶衣的富贵小姐。
“什么小姐?没瞧见我身上的军装吗?要叫我长官!”
豆蔻对那坤的称呼感到不满,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坤打了下自己的嘴,陪笑道:“哎呦,对不住,对不住,瞧我这眼神,长官,这位长官,您找我们蝶衣是有什么事么?”
豆蔻抬眸,语气淡淡:“你是程蝶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