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小癞子在练功房里上吊了!!”
她跑得磕磕绊绊的,声音却是传的很远很远,原本院子里的人就像是油锅里滴进一滴水,炸了起来。
所有人都朝着练功房跑去,而躺在板凳上的清秀少年像是这时才回神,着急忙慌的提上裤子就想往外跑。
“你叫小豆子是吗?”
一道身影挡住了他,抬头一看,就见一穿着背带裤白衬衣的少年正淡淡地看着他。
小豆子此时心急如焚,哪儿有空搭理他,绕过他就走了。
“别担心,我发现的早,小癞子没事。”
贺戚看着少年着急忙慌的背影,几步跟了上来,再次问道:“你是不是叫小豆子?”
“小癞子上吊是你发现的?”
两人同时开口,贺戚点头:“嗯,是我。”
贺戚与他正儿八经见一面已经确定了答案。
他笑了一声,莫名道:“男儿郎,女娇娥有什么区别?戏是戏,人是人,戏里做女娇娥,戏外就做男儿郎。”
小豆子闻言,定住了脚步,低头看他,不发一语。
见他听进去了,贺戚再次开口:“坚持你心中的‘男儿郎‘只会害了你跟你身边的人。”
“去吧,去看看小癞子。”
贺戚说完,转身离开了。
小豆子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
小癞子被救下来了,嗓子哑了三天,贺戚第二天见他的时候,他正头顶水盆,直挺挺地跪在院前。
比起挨板子,小癞子觉得练顶功还是要轻省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师傅还是爱他的,心底的那团火苗又“噌”地一声燃了起来。
贺戚绕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笑着看向这个‘小癞子’,不管是电影里的还是现实里的,小癞子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或许是走过鬼门关这一遭,少年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
“你不寻死觅活了?”
小癞子听到这声音,抬眸就见眼前家伙正笑吟吟的看着他,正想还嘴损他几句,却听到他熟悉的声音,双眼一亮:“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他激动的头顶的水盆都在摇晃,差一点就泼了全身,贺戚连忙给他扶稳,笑了一声:“救命恩人?嗯,勉强算是吧。”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小癞子记您一好,改明儿成了角儿,便是一箱箱金银珠宝也可报答……”
小癞子正说得起劲儿呢,就被眼前家伙抬手打断:“得得得,我也不要你什么报答,你啊,就好好活着就成,活着才能成角儿,活着才有幻想的资格,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