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初一直不肯向公众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是会影响商业,对她的事业也不好。
唐心棠信以为真,可长此以往,她变得极其没有安全感。
下意识地去针对、挑衅沈星屿,也有嫉妒他的原因。
一个是躲躲藏藏,隐瞒了几年的秘密情人,一个是被公开的金丝雀,虽然不被大众接受,但好歹是光明正大的关系,才一个月不到,就可以公之于众,她忍了那么多年,还是一个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叫她怎么能不嫉妒?
唐心棠不说,是为了维持自己在何墨初心中的地位,她知道,他就喜欢她听话。
但并不代表唐心棠不在乎。
她不向他说明,却敢大胆地、刻意地在外人面前暴露两人的关系,就是希望哪怕有一个人去曝光也好,逼何墨初承认,谁知道所有人都跟收了封口费一样,缄口不言。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她是知道的,可他迟迟不肯给她一个说法,她心里的那块石头就总是落不到地上,总觉得自己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
唐心棠面带期待地看向何墨初,希望他能说出什么,做出反驳。
可何墨初脸色阴沉,嘴闭得跟涂了胶水一样。
唐心棠又失望了一次,她见他不回应,他们顺势处在了对话里的下风,只好装作体贴地为他说话,“怎么能这么说,又不是只有最大投资人才有资格言,你的逻辑未免太强盗了些。如果要钱,何先生自然可以再加。”
容缈是第一次见唐心棠,她咬了口棒棒糖,贴心地建议道:“答应我,多看看新闻,好吗?”
有了她对容父的提醒,容氏集团慢慢减少着同何墨初公司的来往,其他人看着容家的操作,也在内心不断衡量着,因而何墨初近来生意屡屡碰壁,公司市值下滑得严重,股东的心都不稳了,这种时候,他不可能为了唐心棠再有额外的支出,说不定还指望着从她那借钱。
唐心棠却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导演总有言权了吧?导演让你滚,你滚吗?”
沈星屿见缝插针地问,他的语调讥讽无比。
即便是像他如此“恶劣”的性格,做出来的事都没有唐心棠来得令人厌烦。
无非是对方更会装、立人设而已。
可立了清纯小白花的形象,又吃不了相应的苦,要拉着全剧组人受累,这种做法,恕他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话。
相比大多数人,从事这个行业已经很轻松了。
跑行程会累,受到外界的差评会累,都很正常,毕竟人又不是机器,但称不上有多辛苦。
一个通告就赚到大部分人一年的工资,还要借此渲染、炒作,属实有卖惨的嫌疑。
正因此,尽可能地少在工作中给他人带来麻烦,完成好自己该做的事,一向是沈星屿为人处世的原则。
唐心棠眼见被针对,就要向何墨初求助,“何……”
“够了!”
何墨初制止了唐心棠接下来要说的话,强硬地拽着她离开。
他没想到自己会丢脸至此。
事情一桩桩地都不让他省心!
“阿墨,你拽得太用力了……”
唐心棠的手都红了一圈,看着又要掉眼泪下来。
“少矫情!”
何墨初恶狠狠道:“你要什么我没答应你,整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唐心棠不敢相信,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狠话,眼睛里写满了难过。
何墨初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找补,“是我不对。”
安慰了好一阵子后,他才问:“心棠,最近公司的状况不太好,你有闲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