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雪玲还以为他清醒了,很惊喜地问,说大哥,你?理解现在的情况了吗?
郁为民点头,说是啊,小咪想要一块糖果?而?已,我却说你?要乖才能给你?……孩子都不出去玩,没以前?活泼了,是我们做错了。
他说小妹,你?要让孩子出去玩,快快乐乐的。
郁雪玲是慢慢想通的。
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个总是绷着一根弦,完美而?省心的孙子,似乎是真的不快乐。
还好,现在他愿意走出去,看一看遥远的山川。
郁书青拍照,徐矿就会画画,把雀跃的身影也一块儿留在画布中,油彩涂抹出大片的绚烂,不仅有壮阔的景象,还有他的爱人。
到了晚上,他偶尔会在郁书青的身上作画。
为什?么是偶尔,因为郁书青害臊,也会痒痒。
他们去看兴安杜鹃,去看美丽的极光,郁书青陪着徐矿准备画展,徐矿每天都接郁书青上下班,隔段时间也会拌嘴,但当天就能和好,哪怕是现在郁书青这么生气,也只是把徐矿赶出卧室——
“别怕,”郁书青懒洋洋的,“又不会真的让你?睡大街。”
徐矿跪坐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你?还不如让我睡大街。”
本?来郁书青出差,就两周没见?到对方,回来还没亲上嘴呢,被连着和橡胶勾八一块儿扔出房间,满打满算,徐矿已经半个多月没搂着郁书青睡觉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而?更?可怕的是——
徐矿闭上眼睛,喉结滚动。
“睁开,看我啊,”郁书青的脚踩在对方肩膀上,“你?不是很喜欢吗?”
是喜欢,徐矿喜欢得要死了。
关键是他的两手被禁锢着,完全动不了。
买来的手铐用在了自己身上。
完全无?法?碰到郁书青身上的锁链。
徐矿不敢看。
“我以为你?会喜欢呢,”郁书青用了点力气,碾着男人肩上那浅浅的咬痕,“结果?……你?行不行啊?”
这不是徐矿能决定的事。
郁书青上半身没什?么衣物,只有几圈泛着银光的锁链,不规则地绕在洁白细腻的肌肤上,从肩颈到窄腰,稍微动一下,就能听?见?微微的铃铛响,链环的设计很繁复,除了那精巧的小铃铛外,还有莹白的珍珠与贝壳串珠,缀着的流苏和圣洁的羽毛。
让人忍不住地想,若是扯一下,会让美丽的青年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而?下面,则是勒得有些紧的黑色蕾丝,在大-腿上掐出微微肉-感。
郁书青很满意徐矿的表情。
只许看,不许吃。
徐矿是真的要受不了了。
都快入冬了,房间里的温度却逐渐暧昧地升高,徐矿焦灼地吞咽了下,死死地盯着郁书青的脚。
“宝宝,”
他沙哑着嗓子:“你?变坏了。”
郁书青不为所动:“真遗憾,我一开始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徐矿喘着气,摇了摇头,“你?一直都很乖,很可爱,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徐矿从不吝啬对郁书青的赞美。
哪怕被嫌恶心,说太腻了,他也满不在乎地抱着人,说我真的是这样?想的,我就要天天夸你?,我好爱你?的。
踩在肩膀上的小腿收回去了,郁书青坐直身子,定定地看着对方:“那,如果?我把你?解开,你?会对我做坏事吗?”
徐矿口干舌燥:“会。”
“好。”
郁书青脸颊也泛着红,跟人闹别扭这几天,说实?话,他也没睡好,今晚给人折腾一顿,算出气了。
因为他真的怕,继续撩拨下去,被逼到极致的徐矿会受不了,给他吃得渣都不剩。
手铐落在床褥上。
徐矿活动着手腕,抬眸看向郁书青:“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郁书青忍着笑:“嗯。”
黑暗的卧室里,月光明亮,郁书青仰起了脸。
徐矿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想亲亲你?。”
“知道……我也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