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拊在她颈侧,力度逐渐加重。
兴许,倒也不是什么一时兴起。
兴许,是按捺多时。不过是那一刻念头冲破了一切埋藏的土壤。
“唔。”她自喉间溢出的嘤咛,无意间加重了这场暴雨的力度,男人手背青筋明显地暴起。
女人一弯黛眉蹙得越来越深,她有些难受,轻轻动了动。
却在同时,感觉得到自己坐着的人明显发僵。
司机吓了一跳,紧握着方向盘,抑制着愕然。
他给傅先生开车这么久,从未见过这个画面。更加惊讶的是,傅先生隐隐有些失控。
司机反应极快地升起挡板。
傅先生平时没有升起挡板的习惯,自然,也从没有什么时候是需要升起挡板的。
今天例外。
不过看来,以后他也应该养成这种习惯,尤其是当傅先生和傅太太在一起的时候。
结了婚以后,还是不一样的。
“贺明漓。”
“别动。”
他声音微厉。
可是贺明漓从来也没听过他的话。他让往东,她不往西就不错了,能往南往北都是她收敛了的。
他微微往后退开,眸光深黯地凝着她。
而她的手环住他,还在往他身上趴。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感觉上面可能真的没有骨头,才能软软地又趴回来,几乎黏在他身上。
“你是真不怕啊。”
她听得一声轻喟,却也对危险毫无所觉。
不过被松开些许时候,她就又被捉回,柔软的唇再度被贴合,被探入索取,被或轻或重地吮吸。
夜色遮掩住了所有的不轨。
男人身上微冷的寒气逐渐被热意席卷。
他们好像是一起沉沦进的一片深海,彼此交缠共渡。
贺明漓感觉她要被褫夺一空。
不适感渐重,她细眉蹙得越发厉害,也试图挣扎而出这片海域。
他当然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
扣着人根本不让走,咬着字、狠声道:“你惹的。”
她很无辜。
“明天起来认不认账?”他睨她。
可她已经辨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便自答了,淡嗤:“看你也不会认。”
“唔。”
他声音过分喑哑,黑眸亦是深沉得过分。
“再亲会儿。”
那只手重新拊过了人。
黎大距离清溧湾的距离很远,车子平稳在路上行驶,开得再快,一时间也无法抵达。
而这段路途,谁也不知道车后座发生了何事。
在驶抵清溧湾后,车门打开,司机并不敢过来,只将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