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你别侮辱倾倾,她不是那种人!”盛致远大吼道,体征仪上,心跳飙到130。
他在医院醒来后,徐彦竟然告诉他,叶倾为了一百亿的离婚费和他离婚了。他当然都不信,挣扎着要立刻下床去找叶倾。
徐彦和两名医生忙摁住他:“你去哪里找她啊,她拿着那一百亿早远走高飞了!”
徐彦和夏彤清楚真相,但都被老爷子威胁封口了。
夏彤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家里还有父母。
而徐彦,向来都是识时务的人。
“一百亿……”盛致远躺在病床上一直念着这个数字,他还是不信,“不可能,叶倾不蠢,她知道跟着我一辈子,我能给她的不止一百亿!更何况……更何况她不爱钱!”
徐彦劝他:“你就想开点吧,其实也不能怪她现实,你当时的情况很糟糕,医生还说你会变成傻子,她……她可能是被吓到了吧。”
盛致远还是不信,在瑞士才修养到勉强下床,他就匆匆回到B市,可他身边的人都一口咬定叶倾为了一百亿和他离婚了,连他的母亲孟芷都这么说。
老爷子把盛致远叫进了书房。将一份DNA鉴定报告递给了他。
“在你昏迷时,我安排了你和你父亲做了DNA鉴定,致远……”老爷子仰头叹了口气,“爷爷很遗憾,你不是爷爷亲孙子。我问过你妈了,她说你的亲生父亲是叶远桥,所以,爷爷迫不得已,才让你和叶倾离婚的。为了补偿她,我提出给她一百亿。”
盛致远呆呆看着手里这份DNA鉴定报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叶远桥。
“叶倾不会因为这样就跟我离婚的,她不是叶远亲生女儿,我和她不是兄妹,不是!”盛致远激动地对老爷子说道。
叶倾和他离婚了!还有他竟然是叶远的亲生儿子!
他一觉起来,他整个生活就面目全非了,如果这是老天爷给他开的玩笑,那这玩笑未免也太大了。
老爷子半点心虚的表现都没有,说道:“那看来叶倾是真的为了那一百亿才和你离的婚了,女人嘛,都爱钱,致远,想开点吧。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爷爷的好孙子,盛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盛致远捏着那份鉴定报告木然走出了书房。与母亲彻夜长谈之后,盛致远才相信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叶远桥没错。
孟芷的身体越来越差,盛家安排她去瑞士修养。
去瑞士之前,她苦口婆心的劝盛致远:“致远,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爸爸在天之灵希望你过的好,盛家再怎么说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你以后要好好孝顺你爷爷,不要忤逆他。”孟芷说着就哭了起来。
盛致远忙给母亲擦去眼泪,“妈,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爷爷对我不光有养育之恩,还对我有救命之恩,以后我自然孝顺他。你放心去瑞士养病,我一得空就去看你。”
“好。”孟芷紧紧拉着儿子的手,从前有个叶倾在他身边,现在自己走了后,她心疼他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了。
孟芷有口不敢言,盛家这哪是让她去瑞士养病啊,分明是把去送去瑞士软禁,以防日后盛致远知道真相后用自己来控制盛致远。
可见老爷子不是一般的心狠,她没办法,现在儿子羽翼未丰,如果告诉他真相,依他的个性,一定沉不住气,老爷子如今还大权在握,他根本斗不过老爷子。
以前盛致远在老爷子面前还会使一下小性子,可现在他想着自己受了盛家这么多恩惠,就不再任性了,一门心思放在管理盛世集团上。
孟芷去瑞士后,偌大的盛家别馆只有盛致远一个人居住。
睡到半夜,他总听到耳边响起叶倾银铃般的笑声:“致远,致远……”
“倾倾!”他从梦里醒过来,满家四处找叶倾的身影,梦里她那么真实,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所以,他以为睁开眼,还一样能看到她,“倾倾,倾倾……”
听见Boss在楼上的喊夫人的名字,张管家彻夜难眠,叶倾这一失踪,他们的Boss就魔怔了。
第二天,盛致远要去公司时,见盛琳大摇大摆进了别馆,身后还跟着几个搬行李的下人。
盛致远眉头微皱,问她:“你来干什么?”
盛琳笑着贴了过来,紧紧挽上盛致远的手臂,“我搬来和你住啊,大伯母去了瑞士,这别馆你一个人住着多无聊啊。”
盛致远冷冷推开她的手,“我一点都不无聊,我喜欢一个人住。”
自从盛致远的身世在盛家公开后,盛琳对他的企图就越来越明显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还从旁撮合。
盛致远明白,他如今不是盛家的亲孙子,他们就希望他娶了盛琳,成为真正的盛家人,可他不想娶盛琳,一点儿都不想。
盛琳撅起嘴,“我不管,反正爷爷同意我搬过来了。嗯……我要住二楼,你隔壁的房间。”
那个房间是别馆的次卧,是叶倾以前住过的。
这房子是盛家的,盛琳是盛家的人,她有权利住进来。
盛致远嘱咐张管家,“把夫人的东西搬去我的卧房,小心点,别弄坏了。”
盛琳一下子拉下脸来,“什么夫人,她和你已经离婚两年了!”
盛致远不理会盛琳,出了盛家别馆,站在车前,他想了想,折了回去。
那个房间以前间是叶倾用来画画的,里面放的都是叶倾以前的画作,他担心下人搬动时会弄坏。
盛琳指挥着下人把她的行李搬到了二楼,进了房间,见到四处放着的油画,还有画具,盛琳脸更黑了。
她知道这些都是叶倾留下的,盛致远还一直当宝似的舍不得扔。
张管家赶紧让人把叶倾的东西搬出来。
盛琳挡在门口,拿过下人手里的一幅画,看了看之后就扔在地上,并从上面踩过,“张管家,把这些垃圾全都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张管家才不听她的,“二小姐,这些画平时盛总最珍视,扔了他回来会怪罪的。”
“我说扔就扔,你听不懂吗?!”盛琳大声吼道,拿起一幅画就要往墙上摔。
赶上楼来的盛致远从身后一把握住盛琳的手,他拿过她手里的画,语气中满是威慑:“盛琳,你要再碰叶倾的东西,就给我离开这里!”说完,他用力甩开盛琳的手。
盛琳咬着牙,两年了,叶倾那个女人死在瑞士都已经两年了,可他却还一直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