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你就容易失眠心慌。
非得是到小房间里,靠着那个里面装着田阿姨骨灰的木箱,你才慢慢缓过来,眼皮因为疲倦才不得不闭上。
纵然决意向前走,过往却会拉着人一次又一次的回头。
向前决不是一次决定就足够的,你得一次又一次将自己从黑暗中拽出来,如同从噩梦中睁开双眼。
带着这份决心,你整理好行李准备到宿舍里长住。
临行前,你把两件小时候的旧衣服迭整齐,将衣服放在田阿姨骨灰的下面。
“我走啦,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你摸摸骨灰瓶粗糙的瓶身。
住在疗养院的母亲你也提前和妇联的阿姨打过招呼了,你将明月的公司电话留给了妇联接待你的阿姨。拜托她日常去疗养院时帮忙留意你的母亲。
“阿姨辛苦你,我大约一个月会过来一趟。谢谢你啊。”你一边说一边塞了五块钱到她手里,她几番推辞,最终将五块钱放进了门口的捐献箱。
“不要这样说,有你这样能干的女儿是你母亲的福气。”她笑着把你送出门。
处理好一切,你在第二天提着两袋行李坐上去明月的公交车。
结束完那一天的工作后,谢芳帮你提着一袋行李,你们一起走向了员工宿舍的那道铁门。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这里的员工宿舍相当大,一般是两人一间,两房一厅的户型。
中间客厅的位置不大,只能放下一张圆桌和几张塑料凳,特别的是两边的房间都装上了门,睡觉的房间和客厅相比就大得多,有你家两个房间那样的大小。
里面已经放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东西比你家的要新不少,你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清新不少。
“好了,你快点休息吧。宿舍晚上12点铁门会关上。”谢芳放下你的东西就走了。
就在你在房间里收拾着衣服的同时,你听到外面门锁打开的声音,你走到房门看,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笑着跟你点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收拾好自己带来的行李,又记下了这里暂时缺少的物品,你换好衣服早早的躺倒在床上,在崭新的床上缓缓入睡。
“嗯嗯嗯”
不知道睡了多久,你被隔壁的响声吵醒了。
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你就确定那是什么声音。你已经18岁了,再也不是那个小孩,你自然知道这样的声音意味着什么。
你把被子盖到头上,期待着声音会尽快变小或者自己尽快入睡。
事与愿违的是,那声音一直都持续着,没有变小也没有变得激昂,只是像蚊子一样绕着你的头顶。
你越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声音,越感到燥热难耐。
你曾经和许沛德一起时想象过这样的画面,可是没有什么能比直接的感官刺激更t能让人无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