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致远蹙眉,心里冒出疑问:“项链?”
“对啊,就是蒋贝贝脖子上戴着的贝壳项链。早知道她喜欢那条项链很久了,但没想到她会趁银行查封我家的时候把项链偷偷拿走了。”
后来盛致远赎回叶家的房子,叶倾找遍整个叶家都没找到项链,她还以为永远找不回来了。
叶倾转头看向盛致远,见他神色凝重,以为他是护着蒋贝贝,不想她去要回项链。
叶倾虽然有些不悦,但没表露出来:“我知道我是姐姐,应该大度,别的事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项链我要拿回来,你不许阻拦我。”
盛致远微微一笑,握起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对前面的阿承说道:“阿承,去医院。”
“是,盛总。”阿承前面调头,往蒋贝贝所住的医院开去。
路上,盛致远往叶倾身边挪了挪,叶倾以为他又要不正经了,戒备地看着他。谁知他没有逾越的动作,只是不停的冲自己微笑。
“倾倾……”
他的笑让叶倾发毛,该不会又要捉弄她了吧,“嗯?”
盛致远这次令叶倾失望了,问了个再正经不过的问题:“岳父大人是熊猫血型吗?”
虽然他问的突兀,但叶倾还是认真回想。
她抬起头,天真无邪地轻咬着食指,“不知道诶,爸爸没有跟我说过他是什么血型。”
他这夫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迷糊,盛致远淡定不了,很急切地问道:“那岳父大人五年前有给别人献过血吗?”
“有……”叶倾突然想了起来,“对了,爸爸是熊猫血!那次就是因为我们救的那个男人是熊猫血,医院没有血,爸爸就献血给了那个男人。”
“你们救了个男人,在哪救的?”盛致远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握着叶倾的手更紧了。
叶倾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件事感兴趣,就长话短说给告诉了他:“五年前爸爸带着我,还有蒋贝贝和她爸爸一起去了郊外的一个公园玩。然后我一个人跑到芦苇湖边去写生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一条小船里,于是我就顺便把他救了。”
她轻飘飘的语气好像在说她当年救的是一只小猫小狗似的。
“那当时你就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当时他满脸是血,又重,为了扶他走出那个没其他人的芦苇湖,我差点累死,哪还管他长什么样子。”叶倾不耐烦地说道,说实话,这件事要是别人问,她就不想说了。
当时为了救那个重伤男人,爸爸和她不得以先开着车送那个男人去医院,蒋叔叔为了追上爸爸的车就超速行驶与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相撞。
蒋叔叔为了保护蒋贝贝当场死亡,爸爸和蒋叔叔关系特别好,为此爸爸特别难过,对周玫如和蒋贝贝内疚不已,后来爸爸为了弥补蒋贝贝缺失的父爱,就答应娶了周玫如。
原来她才是当初救他的人,她才是他的贝壳女孩!
盛致远满心欢喜,觉得自己真幸福,深爱的夫人竟然就是他心心念念五年的贝壳女孩,“倾倾!”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不停的吻她的额头、鼻尖、脸、唇、下巴……
叶倾被吓得不轻,见后视镜里的阿承抿嘴偷笑,叶倾脸颊跟火烧似的,手捂上盛致远的唇用力将他推开。
为了缓和车里尴尬的气氛,叶倾开了个玩笑:“那个……阿承,你家盛总又犯病了,快点送他去精神病医院!”
阿承呵呵笑起:“夫人,你不用害羞,你和盛总新婚燕尔,我能理解的。”
叶倾狠狠瞪了盛致远一眼,不满地嘀咕:“阿承你理解个头啊,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依阿承这死忠的个性,要是盛致远是个浪荡子,他调戏良家妇女时,阿承不光不会报警,还会帮着他的Boss大人去扒那良家妇女的衣服。
见她娇羞得要生气了,盛致远才安分下来,只是一直握着叶倾的手还舍不得放开。
看他像个孩子似的一直冲自己傻笑,叶倾心痒难耐,别开头柔声示弱:“致远……你能不能别再这么一脸痴汉样的看着我了?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
盛致远凑过头,表示看不够:“我看我夫人犯法吗?”
“讨厌!”叶倾在他的深情注视下,心跳加快起来。
她偷偷瞟了眼前面的阿承,见阿承在认真开车,就楼上盛致远的脖颈,快速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如同蜻蜓点水。
不算她失忆那段时间,这还是叶倾头一次主动吻他,盛致远心花怒放,紧紧拥她入怀。
叶倾心里美美的。如胶似漆,形容的就是她如今和盛致远的关系吧。
到了医院,盛致远让叶倾在车上等着他,“你放心,项链我保证帮你拿回来。”
盛致远刚走到蒋贝贝的病房门口就听见周玫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要你住进盛家敲那个男人一大笔钱,你却把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这下可好,孩子没了,我看楚浩离怎么还会要你!?”
蒋贝贝冷笑一声,歇斯底里起来:“妈,在你心里除了钱还能有点别的吗?比如我,你的亲生女儿!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像想想我的感受吗?”
周玫如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语气缓和了下来:“贝贝,妈是为你好,男人靠不住的,只有钱才能保你下半辈子无忧,妈这一生已经是这样了,你不能走妈的老路。”
“好啦,我知道了。”这样的老生常谈,蒋贝贝耳朵都听起老茧了,不过想想,不怪妈妈催的紧,如今叶倾已经恢复记忆,若她提起五年前那件事就穿帮了,她要尽快问盛致远拿一笔钱带妈妈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