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朵笑道:“蚂蝗就是水蛭呀,它还是药材呢!也许福晋这院子外面水塘里的石头底下就有蚂蝗。”
雍亲王一听立刻喊道:“来人啊!”
门外有人应道:“嗻,王爷有什么吩咐?”
雍亲王说道:“赶紧让人去荷花池里找几条水蛭来,记住,要活的!”
“嗻!”门外是人答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的远了。
钱朵朵心道,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啊,想做什么只要一声令下就好。乌喇那拉氏问道:“朵朵,你刚才说人在旁边看着吃饭你没吃饱,这里有糕点,你尝尝好不好吃。”
钱朵朵也不客气,接过福晋递过来的一块糕点吃了,坐在榻上的雍亲王更不客气,他开始对付钱朵朵给他的那个大桃子,雍亲王越吃这个桃子越是对钱朵朵的话更加相信了,实在是他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子,就算是皇阿玛估计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子……
雍亲王对钱朵朵的桃子满意,钱朵朵对雍王府的糕点满意,这糕点入嘴即化,味道真不错,钱朵朵说道:“福晋,这糕点真好吃,谢谢您,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呢!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给哥哥带两块回去?”
钱朵朵现在努力扮演着一个天真无邪、毫无心机、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女孩,因为她想着雍亲王和他的福晋整日勾心斗角,那都是在阴谋诡计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可是他们却并不见得就喜欢心机深沉的人,那些没有心机、有啥说啥的人会更让他们心存好感,钱朵朵现在就努力做那最没有心机的人,好在她有着迷惑人的外表,谁又能看透她呢?
乌喇那拉氏笑道:“我派人把你的哥哥也接来家里住,好不好?”
钱朵朵眨了眨眼睛,她可一点都不喜欢钱海卖身为奴,如果不卖身为奴的话,钱海又能做什么?钱朵朵猛然想起弘昼来,她笑呵呵的说道:“可是哥哥还要读书呢!他说将来他要做大官,好给姐姐报仇,再把我们家的祖宅和田地夺回来。”
钱朵朵几次提到报仇,雍亲王都不搭言,钱朵朵便想到他也许是顾忌李德全,毕竟这李德全整日的在皇上身边,有时候他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就能够影响到皇上的决定,这种人想拉拢还来不及呢,雍亲王又怎么会平白的去得罪他去?现在已经进入到了夺嫡的关键时刻,他不能为了钱朵朵家的事儿坏了他的整个布局,这个钱朵朵当然能理解,而钱朵朵除了认可她的哥哥钱海之外,对那已故的父母和姐姐也没有什么感情,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去求雍亲王……
乌喇那拉氏听见钱朵朵这么说,忍不住看了看丈夫,此刻雍亲王已经吃完了一个桃子,他心中高兴,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模样,想了想他说道:“想做官……原来是个识字的,这样吧!就让他暂时先陪着弘昼读书……”
钱朵朵听了心中一喜,这可真是太好了!乌喇那拉氏笑道:“朵朵,还不快去谢谢王爷的恩赏?”
“谢谢王爷!”钱朵朵恭恭敬敬的给雍亲王行了礼,这时候就听见门外有人说道:“王爷,水蛭抓到了。”
雍亲王看了看钱朵朵,说道:“让瑶琴和绿倚进来侍候。!”
瑶琴和绿倚拿着一个棉布包进来,脸色都不大好,也许是害怕那水蛭,她们急忙把那布包递给钱朵朵,乌喇那拉氏也在床上躺下了,雍亲王也一步不离的在旁边等着看,钱朵朵却心里忐忑起来,毕竟这个病例她只是在古书上见过,现代人长了痈疽早就做手术了,谁用这东西呀!但是事已至此,钱朵朵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乌喇那拉氏胸前的痈疽真是有些骇人了,又红又肿,大小都快堪比她的乳|房了,钱朵朵打开棉布包一看,这里面的水蛭竟然有十多条,她对绿倚说道:“姐姐,麻烦你把福晋的眼睛遮上,免得福晋看见害怕。”
乌喇那拉氏淡然道:“不必,我不怕。”
钱朵朵暗自佩服,她用棉布把手包住,隔着布抓住一条水蛭放到乌喇那拉氏胸前的痈疽上,果然如她刚才描述的那样,不一会儿这水蛭的肚子就鼓起来了,钱朵朵心中暗喜,她如法泡制,足足用了七条水蛭,乌喇那拉氏胸前的痈疽算是瘪了下去。
雍亲王和瑶琴、绿倚都是大喜,绿倚问道:“福晋,您觉得怎么样?”
乌喇那拉氏说道:“也不怎么样,没有什么感觉,一点都不疼。”
钱朵朵说道:“还是找一个郎中给福晋开几剂解毒的药喝一喝吧,用不了天也就好了。”
成了主子
本来乌喇那拉氏打算把她院子里的厢房收拾出一间屋子给钱朵朵住,钱朵朵虽然想跟未来的皇后娘娘打理好关系,却不代表她喜欢生活在四福晋的眼皮子底下,反正钱朵朵年纪小,从来没有离开过哥哥,所以她可怜兮兮的腰跟哥哥住,乌喇那拉氏也就准了。
钱嬷嬷一直把钱朵朵引到客房,一路上她就琢磨着,不知道钱朵朵到底有什么值得福晋如此重视的,也许是这孩子说福晋是什么神仙爷爷旁边的仙女,这才讨了福晋的欢心?不过钱嬷嬷总觉得不太可能,钱朵朵给福晋治病的那一幕,她可没见到,不过钱嬷嬷很聪明的选择什么都不问,她能在福晋身边服侍多年,现在又是管家娘子的身份,当然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钱嬷嬷原本不过是想着带着钱朵朵在福晋面前凑凑趣儿、讨个赏什么的,却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入了福晋的眼,可见是个有造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