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明白,朵朵总共见过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几次,怎么她就会入了皇阿玛的眼呢!钮钴禄氏见势不妙,她不由得想起钱朵朵的托请,忙说道:“皇上的美意当然好,不过奴婢听朵朵说她想去菏泽住一段……”她说着,心虚的看了看王爷。
雍王爷虽然不舍朵朵走,可是眼前的形势,他却没有别的选择,在他看来,朵朵已经是他的人了,就是跟弘历有半点牵扯也不行,那还不如让她离开……雍王爷忙说道:“是啊皇阿玛,朵朵的兄长任菏泽的县令,因为菏泽一直不太平,朵朵她不放心兄长,所以嚷着要去,儿子觉得现在天太热,旅途不方便,就耽搁了……”
康熙皇上眉头微皱“原来在菏泽任县令的是她的哥哥呀!那里的救灾钱粮都安排妥当了吗?”
“皇阿玛放心,已经妥当了。”
“那就好,”康熙皇上点点头,他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倒好像得了一个好玩的事物似地,皇上笑道:“朵朵那孩子很聪明,不如就让她去菏泽一趟吧!说不定能帮上她哥哥什么忙,朕倒是很想看看,她能有什么举动。”
随身庄园中偷听的钱朵朵,笑得就像一朵花一样……
谁最无耻
钱朵朵趁着雍王爷去送皇上的功夫,赶紧从随身庄园里出来,她一想到马上就要看到哥哥了,就开心的不得了,不过这是雍王爷被逼做出来的决定,他心中肯定极为不舒服,雍王爷不舒服了,按着钱朵朵多年的经验,他自然会迁怒人,眼前的情形可不大妙啊,他迁怒的对象多半是自己,还是赶紧逃回自己的屋子妥当。
钱朵朵刚踏出门槛,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却是小禄子,他笑呵呵的说道:“格格,王爷说了,让您等他回来,王爷有话说。”
看着满脸笑容的小禄子,钱朵朵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叫奴大欺主,这小禄子明明是王爷送给她的奴才,可是有王爷给他撑腰,钱朵朵根本就不敢得罪这奴才!她无可奈何的退回到屋子里,急得仿佛同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啊怎么办?暴风雨就要来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后雍王爷出现在门口,钱朵朵看见他面色阴沉,当即吓得就想跑,可是无路可逃,再想一想跑了的后果,她越发不敢……
雍王爷几步来到她的跟前,两眼冒着寒光,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朵朵,这回你心满意足了?!”
“没有王爷,”钱朵朵赶忙摇头,“你若是不愿意朵朵去,朵朵不去也没关系的,朵朵没说一定要去的……”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雍王爷冷声道:“皇阿玛的口谕都下了,你以为那是玩笑吗?”
钱朵朵努力酝酿着眼泪,最好让雍王爷看着自己楚楚可怜,可是大概是得到了就要见到哥哥这个消息,心中太高兴了;也许是被王爷吓到了,心里全都是惊恐,这眼泪怎么酝酿也没有,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演技不到家呀!钱朵朵没有办法,只好上前一步紧贴着雍王爷,她也不说话,只是伸出双臂紧紧的抱住了雍王爷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
雍王爷被钱朵朵一抱,身子有些发僵,这还是钱朵朵第一次主动和他亲热,朵朵身上的馨香似乎能安抚他的心情,他满肚子的怒气顿时憋住了……
朵朵的小伎俩雍王爷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虽然知道,却也不好发作,难道就这么白白的放她去菏泽?雍王爷可不甘心,那也太便宜她了!他拥抱着钱朵朵,只觉得□的“家伙”又有点抬头,昨天才被朵朵“安抚”过,今天居然又想了……
雍王爷无奈的同时,脑海中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双手抱住钱朵朵的头,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说道:“朵朵,你走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临走之前,本王要你侍寝。”
“什……什么?”钱朵朵顿时瞪大了眼睛“王爷,你——”
雍王爷点点头,眼睛里闪过得意之色,嘴角又现出浅浅的酒窝,钱朵朵却再也看不到惊艳了,心中只有惶恐,她不要这样啊,她还没准备好——只听见雍王爷说道:“朵朵,你没有听错,本王让你侍寝,今天晚上……”他觉察到钱朵朵一哆嗦,这才接着说道:“……就不必了,明天晚上吧,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这下子钱朵朵真的懵了,雍王爷看见失魂落魄的钱朵朵,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拍了拍钱朵朵的脸蛋“早点回去歇着吧,好好的养养精神,本王床上功夫厉害的很……”
钱朵朵一听这话,下意识的就想逃,中年美大叔现在好可怕啊!不过现在不是逃的时候,她盯着雍王爷的眼眸,问道:“王爷,你答应了三年之期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本王是答应了三年之期,不过那是指着你呆在本王的身边,现在你要走,那当然不行!”
钱朵朵红了脸,她咬着嘴唇说道:“王爷,那是皇上的圣旨要朵朵走,跟朵朵无关。”
雍王爷冷冷的说道:“怎么会无关?明明是你求了钮钴禄氏帮忙,她今天才在皇上面前说了那话,要不然你哪有机会去菏泽?你说是不是?别以为本王好糊弄!你既然违了约,本王当然也可以更改约定的内容,你说是不是?嗯?朵朵?”
本来不占理的事儿被雍王爷冠冕堂皇的说出来,居然煞有介事。钱朵朵知道她是怎么也辩不过雍王爷的,都说搞政治的人最无耻,今天钱朵朵算是见识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是这样!钱朵朵知道怎么争辩也是劳而无功,说不定更惹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