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是万万不敢上去拦军统做事的,于是全场的人就这么看着军统三组在酒会上把中统的人给抓了。
军统审讯室里,昏黄的灯光透过铁窗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混杂着铁锈和霉菌的味道,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压抑。
礼月似乎对这样的环境已经习以为常,他盘腿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脊背挺直,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脸上没有一丝惊慌或不安,仿佛这里不是审讯室,而是他的私人领地。
与礼月的淡定相比,离离却显得兴奋异常。她在礼月面前坐下,双眼亮晶晶的,翻开笔记本,然后抬头看向礼月,眼中满是期待。
“现在总有空解答我的问题了吧?”
礼月忍不住深深的叹气,他也不是没有被姑娘缠过,但哪次也不是因为……学东西。
还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做笔记学习……
他干脆把眼睛闭上,养神。可离离不停在旁边聒噪,“我发现你们家的研究真的很有趣,把湘西的蛊与虫子细胞相结合,然后用自身作为培养皿……”
她低头看着本子,认真道,“那我有个疑问,那些虫子的细胞,是如何确定一直按照正常生长的呢?它们埋在体内,你怎么知道它们不会中途变化呢?”
“如果是自然界,我们可以观察虫子的生长发育,如果它们能够正常地蜕皮、产卵,那就说明细胞是按照正常的轨迹在生长。当然,也不排除会有一些变异,但那毕竟是少数你们埋在肌肉里——”
礼月终于被她吵得睁开眼,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语,“我们族几千年都在和虫子打交道,当然有自己的方法。”
“那是怎么感知呢?”
“这个需要修炼。”
“怎么修炼?第一步是什么?”离离歪着头,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礼月。、
“礼月,我认为你应该对我知无不言,因为你已经和我爸爸合作了,而我爸爸又让我也参与了,所以我们两个应该直接对话,这样就节约了不少事,”离离又翻了一页笔记本,指着上面画的小虫子说,“我之前用掉的那个是这样的,但是看到爸爸画的和这个不大一样,是怎么回事呢?”
“每个人长的都不一样,养出来的自然也是不同。”
礼月算不得耐心,但是也是长夜漫漫被吵着没法睡于是胡扯了好多。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离离伸了个懒腰,合上本子,一脸满足地说:&ot;谢谢,我出去了,等你出来记得来找我,我会给你钱的。&ot;
礼月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直起身子,看着离离,竟然有些可怜的样子,&ot;你要走?你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折磨吗?&ot;
离离撇撇嘴,毫不客气地说:&ot;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李天唯抢舞伴。&ot;说完,她就要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李天唯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礼月,又看了看离离,脸色阴沉得可怕。
&ot;副官哥哥&ot;离离刚想开口,就被李天唯打断。
“军统的规矩,无论谁进了审讯室,都不可能几小时就放出去。&ot;李天唯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ot;既然你想陪他,那就好好陪到早上再出去。&ot;
离离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李天唯竟然这样对她,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礼月看着这一幕,慢悠悠地开口:&ot;你这样对离离,不怕她恨你吗?&ot;
李天唯冷哼一声,没有理会礼月的挑衅。他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离离的声音叫住。
&ot;李天唯!&ot;离离的声音尖利刺耳,&ot;你越来越坏了,我再也不叫你副官哥哥了!这次说到做到!&ot;
李天唯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影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冷酷的姿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审讯室,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ot;随你便。&ot;
铁门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离离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眶渐渐泛红。
身后却传来礼月哈哈大笑的声音,离离气愤地转头踢了他一脚。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芒透过铁窗照进审讯室时,礼月和离离终于被放了出来,他们走出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离离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礼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不如,我请你吃早饭?”
礼月挑了挑眉,似乎对离离的提议感到意外,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ot;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你的邀请了,去六国饭店。&ot;
“你没事吧,早饭去六国?”离离想要改变他的主意,“我们去吃点小吃就是,六国改天。”
“改天?”礼月抱着双臂,仰起头接受阳光的照抚,苍白的面容上有些灰败之色,“今日不知明日事,改什么改,不吃就算了。”
“好好,六国就六国。”
有求于人是这样的。
把钱拍桌上,要什么有什么,两人真就在六国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与之相换的,礼月提了几句关于如何以血肉养蛊虫的方法,离离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提出问题,她发自真心的赞叹,这玩意真的比现代医学好玩的多,
徐以秾的笔记一看就头大,而听礼月说就有趣万分。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午后三点钟礼月又伸了个懒腰,像个大猫儿一样趴伏在桌边,对着比自己娇小的多的柯小禾,竟然带上了撒娇的口吻,“我又饿了,去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