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喃着,几乎是带着那般颤抖的依恋,
抱着他越来越紧,仿佛格外没有了安全感。
许是因为做梦让她心底里的期然渐渐明朗,
她似乎笑了一下,又粘乎乎地蹭了上去,想亲他,
“阿溯,你相信,注定吗?”
已经穿戴好了的男人身形顿了顿。
他本是俯着身,
但随后,坐在床边,将她抱了起来,
抱在自己腿上,揉了揉她的脑袋,低沉开口,
“不信。”
云姒笑了,眉头微挑,“为什么不信?”
男人慢慢地玩着她的头发,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他放下手,似乎是从腰间掏出了什么,放在了她手心。
冰凉的金属质感,小巧又精致。
云姒刚一碰上,就怔住了,
这是枪?
“姒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家人?”
黑暗中,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就像是一个旁观者般,在冷静地开口,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云姒眨眼,摇头。
“我的父亲,”他顿了一顿,语气很慢,
“和我一样,是混黑的。”
“白手起家,带着一帮兄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只不过,他和我唯一不同的就是太讲义气,不够精明。”
男人说到这儿,似乎薄凉地笑了,
连眸子里,都染上了寒色,
“像我们这种人,不够无情,才最为致命。”
“所以”
“那一次,他终于败了。”
“败在了几个所谓兄弟的背叛。”
“我的母亲,还有我,被他们一起抓走,逼我父亲就范。”
“最后”
“我母亲死了,他也死了,所有人都散了。”
“而我躲在柜子里,亲眼看着那些人,侮辱了我刚刚死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