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转身要走,陈浪急忙拉住她,道:“娘,你不是要带我回家么?咋就走了呀。”
说完又看向陈夏,道:“妹儿啊,这个家哥最心疼你了,你替哥说两句话啊。”
“断亲的契约虽然签了,但咱们可以把它撕掉,重新做回一家人啊。”
旁边的村民也纷纷开口劝道。
“是啊小夏,血缘关系不是一份契约能改变的,你们把二郎接回去,就还是一家人嘛。”
“你哥都不计较你刚才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劝劝你娘,把人接回去吧,一家人就是应该生活在一起的。”
陈夏听到这些话,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娘亲也是,找这些长舌妇来作甚,她们就只会胡咧咧,回头再把这些事儿告诉村里其他人,自己还活不活了?
村民见陈夏红着脸不开口,还以为她是羞愧的无法开口呢,却不知陈夏此刻正在心里疯狂的咒骂他们。
村民们又继续劝秦氏,道:“秦氏,你找我们帮忙的时候,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要把二郎接回家去的。”
“对啊,你还赌咒誓,说哪怕倾家荡产也会治好二郎,不让他在外面受苦。”
“誓言可不好违背,否则容易遭天谴的。”
秦氏气的手脚抖。
必须得马上走,否则再让这些人劝几句,局面就彻底失控了。
念及此,秦氏一把推开陈浪,道:“断亲契约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咱们已从血缘上已经是两家人了,你不能再叫我娘,我也没有你这个儿。”
说完后,秦氏隐隐有些后悔,这话私底下说一说没什么,但现在还有这么多外人呢。
然而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秦氏拉着陈夏,低头快步往外走。
钱氏见状,也急忙追了上去。
陈浪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故意高声嚷嚷道:“娘啊,你刚才不信誓旦旦的说,要接我回去嘛?怎么走了呀。”
“你不帮我,那几十两外债,儿子可咋还哟。”
听到这话的秦氏,走得越快了。
村民们看着她们仨落荒而逃的背影,纷纷冲着地上吐口水。
“呸,什么玩意!”
“喊我来帮忙的时候,言辞那叫一个恳切,结果是拿我们涮着玩呢。”
“老子还真以为她良心现了呢,结果还是冲着好处来的,下次我要再相信她,我就是个棒槌。”
“这家子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尤其是那个陈夏,以后谁娶了她,可就是倒了大血霉!”
而秦氏意图接陈浪回家,现没好处后又立马翻脸这件事儿,也被这群村民传扬了出去。
村民们再度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纷纷告诫自家人,以后千万要离陈家人远一些。
这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秦氏走后没多久,一辆豪华马车驶入了村里,询问陈浪的住处。
村里的小孩儿说出陈浪家的位置后,还得了两文钱的赏钱。
村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马车这么豪华,车主人出手大方,看来陈浪又要走大运了。
就是不知道秦氏在晓得这件事儿后,会不会懊悔上午的选择。
如果她上午把陈浪接回去,那么这位尊贵的客人,去的可就是他们家,到时候有什么好处,陈家人也能享受到。
但现在嘛,陈家人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半点好处也别想蹭。
马车到了陈浪的临时住所门口后,就看到果果跟小灰灰在屋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