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伤心难过,有意义吗?”
游望伤心没有意义,他更不希望舒从月伤心。
“跟我聊一聊,高考之后的生活吧?”
他睡了好久好久,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充满兴趣。
“你大学改读了医科,应该忙得要死要活,是不是连玩都没空?”
“不过,你谈恋爱了吗?怎么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是老婆看你是科学狂人,大喊离婚,收拾包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游望一顿叨叨。
舒从月也懒得管他,专注做自己的事情,随便他在一旁叭叭叭的当背景音。
“你长得挺不错的吧,我以前就记得你很帅,虽然没我帅啦,但你肯定是很多人喜欢的那种……嗯……”
突然,游望忘了词,直接伸手捏舒从月的脸。
舒从月被他捏了个一脸诧异,这人居然还仔细品鉴。
“优质熟男。”
“而且你现在也长得不错啊,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三十七岁了,看起来跟我们二十七八的班主任有什么区别——”
“滚出去!”
舒从月发火了,伸手推人出门,还不忘反锁实验室。
游望哈哈大笑,敲着门问:“你是害羞吗?”
他觉得好有意思,本来就是对外冷漠,对内人来疯的性格。
“不能休息休息,陪我聊天吗?舒从月,我好无聊啊。”
舒从月怒火中烧:“你无聊就去把衣服洗了!”
“什么?”这句子好小众,游望都没听懂。
舒从月直接命令:“厨房旁边就是洗衣房,你去洗衣服。”
好吧,游望去了洗衣房。
比起整洁冷清的客厅,洗衣房显然乱糟糟的,堆着他穿的病号服、床单,剩下的全是白大褂、白衬衫、黑西裤。
单调得游望怀疑舒从月这家伙是色盲,分不清什么赤橙黄绿青蓝紫,干脆买一堆不出错的黑白了事。
洗衣机倒是简单,操作面板都有中文,再发展八百年,估计也是游望熟悉的样子。
洗衣服的游望,彻底安静了好一阵子。
然而,舒从月很快从监控里见到他在实验室门外走来走去,还故意进了病房厕所,在双面镜上抬手敲了敲。
跟敲门似的,但这门正对着舒从月,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你做什么?”舒从月开门问他。
“找地方晾衣服,院子里没晾衣架。”游望理直气壮。
舒从月好多年没听过晾衣服这词了,“你不能直接用洗衣机烘干吗?”
“我不会用。”
游望偏不,文盲得义正辞严。
“你们2043年的机器太高级了,能启动都不错了,你教教我。”
舒从月似乎很忙,明显不想教他,只能烦恼的说:“二楼有个平台,衣架和晾衣杆什么的应该收在了篮子里。你去晾,不要乱跑。”
游望没去过这栋房子的二楼。
他很有死人的自觉,绝不愿意弄脏别人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