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扫开阴霾,穿过那森林中浓浓的雾气,在地上射出星星闪闪的斑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好像再次演绎着那十几万生灵在魔兽爪下掩藏的悲哀。
一颗水滴在那树叶子上凝结而成,慢慢的顺着叶子滑落下来,一骨碌就滚落而出,滴在了古又彤的脸上,砸醒了沉睡的她。古又彤眨眨眼,然后一手扶着背后的墙,一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她只感觉浑身疼痛难忍,胸口还闷闷的,难以忍受。接着,多年的狩猎生活让她立刻清醒过来,此时已经是早上了,若是在以前,她肯定早就提着弓箭和巨剑跑去打猎,猎取一两只野兔山鸡的回来炖汤喝了。
左右扫了一眼,她摇了摇南晴水灵,然后看到正趴在她身上酣睡的两个小家伙,一黑一白煞是可爱。看着看着,古又彤还露出一丝笑来。
“你个男人婆,还懂的笑啊!”一声嗔怒从她身后传来,南从安扒拉开趴在他身边的田七,揉了揉自己被田七压的酸痛的肩膀,不冷不热的还夹着一溜烟酸溜溜的味儿说道。
“死娘娘腔,大早上的你就放屁!老娘怎么说也是个正常人,不像你不男不女的!”
古又彤一听这阴阳怪调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说话的是谁了。她咒骂了一句,扶起刚刚睁开眼睛的南晴水灵,倚靠在墙上。
“不男不女?你个男人婆就分出男女了?你才是不男不女的呢!”
“你说谁,信不信我揍你!”
“停——你们两个怎么又吵上了。田七呢?看看田七怎么样了。”
南晴水灵看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就知道昨天的事情成功了,那黑帝豹已经成了她怀里的魔宠。那么,田七昨天的事情怎么解释?她一定要把田七的真实身份弄出来,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偶尔爆发一次还真吓人。那些金光又怎么回事呢?照说,书上的契约师颜色从高到低分别是白黄绿红紫蓝,那金色却从没有记载啊!田七还真是古怪。
揣着一万分纠结的南晴水灵不甘心的站了起来,将两小放到一边,然后走到了田七身边,一脚踹在了田七的腿上。
“田七,你死没,没死就给我爬起来!”
南晴水灵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气愤的,她对田七这么好,他为什么要把什么事情都对自己隐瞒呢?说他真傻,可是昨天他挺正常的啊,若是说他不傻,可他以前也不像装的,真是想不通。
“痛,痛,呜······”
田七被南晴水灵踢醒,咧开嘴竟然哭了起来,呜呜的声音比个五岁孩童还幼稚,那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弄的南晴水灵一阵尴尬,这,这田七咋又傻了?
南晴水灵蹲了下来,然后看着田七的眼睛,问道:“田七,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呜···痛嘛,痛,痛···”
“你,你看着我!”
南晴水灵扶过田七的脑袋,让他的眼睛正视着她,可是事实是,田七依旧傻子似得哭喊着,揉着自己的头开始喊痛。
“咦?你不是腿痛?”
田七摇摇头,然后又开始哭了起来,捂着自己头的手一直没有移开。
南晴水灵被田七哭的有些心焦,毕竟是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人了,说没有感情都是假的,而昨天那厉害无比的田七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可是她怎么想也没有办法将眼前的两个人合二为一。
“来,叫我看看。”
南晴水灵被他哭的心烦意乱的,拿开田七的手掌,突然发现了田七的额头上鲜血凝结,一个口子显露出来,怪不得他喊痛。
“天那,怎么弄的?是不是昨天被那石头砸的?”
南晴水灵感觉的在屋子里找了找,最后从小粉的口袋里找到一件新衣服,撕扯出干净的布条,用一些屋子里的存水帮田七洗净了额头上的伤口包扎上来。
过了一会,田七不哭了,他不解的坐在地上,睁着大眼睛看着围在他身边一圈的南晴水灵,古又彤,南从安和两个小兽,大大的浓黑的眼睛里闪着白痴一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