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似是说不清了,急的眼眶红:“我真没有,姐姐怎么这?么说……”
“珍妃娘娘才是要栽赃我们吧?”
随着门外一道洪亮声音,三皇子身影走来?,鹰钩鼻高耸,目光更加阴鸷,只放在?柔妃身上时缓和了片刻,低声道:“母妃身子不好,又不懂这?些?弯弯绕,不必与人纠缠,反倒掉入陷阱,不若安坐在?旁边休息。”
柔妃倒也很给?面子,一句话不说,坐到?后面椅子上了。
珍妃看着邾甫:“怎么着,这?么快就认定?本宫欺负人了?三皇子这?罪定?的,未免也太主?观了些?。”
邾甫:“珍妃娘娘言我母妃之过,何尝不主?观?外面的小太监分明?是为珍妃娘娘做事时突然暴起——”
“怎么着,别人疑你不行,你疑别人就对了?”
二皇子也匆匆赶到?,直接护在?珍妃面前?,呼吸还急促呢,就瞪着三皇子吼:“证据呢?人证物证事件发生的经过,你都查过了?”
珍妃瞧自己儿子过来?,也不多口舌,款款走向身后,就在?柔妃上首,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柔妃:……
温阮觉得这?一刻才叫荒谬,真是好令人感动的母子情深,谁都有靠山,谁都能胡搅蛮缠,他这?条人命的事不重要是不是?
邾晏已经出声:“这?就是两位兄长?说的,宫中母妃已准备好,阿阮头一回进宫,必不叫他受委屈?”
二皇子:……
三皇子:……
完蛋,常年斗都习惯了,忘了今天日子特殊。
“六弟莫急,二哥也是气着了,事肯定?得问,得细问。”
“若不是别人张扬,非要欺负人,怎会有此刻窘境,六弟放心,那小太监已经死了,尸体?跑不了,今日必要问一个水落石出!”
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恨不得下一刻就把对方?咬死,昨日在?简王府喝喜酒的默契安和是一点没剩,着实短暂了些?。
不过邾晏并不在?意,他的婚礼已经完成,这?俩人接下去怎么杠,谁死了都没关系,只是他的王妃,今日不能白白在?宫里受了委屈。
二皇子先戳破了窗户纸,盯着三皇子:“北狄使团不日抵京,边关互市将开,你敢说你不想要这?个机会,不会听说父皇把此事交给?六弟心生不满?”
边贸互市,使团将来?的事,两国来?回沟通很久,才算是真正定?了下来?,虽然皇上今日才将此事交给?邾晏,但在?此之前?,就有了蛛丝马迹,两个人日日在?朝中听政,怎会连这?点意思都猜度不出来??
他们太懂彼此了,想赚钱的机会突然没了,嫉妒酸涩难堪,二皇子有,三皇子也必有!
“你敢说你不想?”三皇子目光阴鸷,“可我没有杀人,也不会想做这?种事!”
温阮:……
原来?还与邾晏的差事有关?
双方?正对峙,管公公带了个人过来?,尚宝监的总管太监石公公,底下人的事,他最清楚。
二皇子立刻上前?逼问:“那死了的小太监姓甚名谁,在?你手里做了多久,平日都和什么人来?往,可曾差事上出过什么错?”
石公公吓出一脑门汗,跪在?地?上用力回想,一句话不敢说错:“叫……叫小栓子,七岁就进了宫,调教好了先做洒扫,学会眉眼高低,六年前?进了尚宝监,平日瞧着人不甚机灵,做活儿却仔细谨慎,从没犯过错啊……”
三皇子厉声:“他手里匕首哪来?的?宫人不准私藏利器,违者格杀勿论,你怎么管的人!”
石公公都哆嗦了:“老奴惭愧,实是不知啊……”
邾晏突然道:“有印记。”
温阮心下一凛,莫非邾晏认识!
“什么印记?”二皇子三皇子都一脸迷茫。
直到?那柄匕首被呈上来?,他们才看到?了匕首柄上的纹路和宝石,的确非同一般,不是便宜货,可……也仅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