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秋鸣曾经说的话,邰谙窈也不指望一只鸟给她赔罪,还要?担心时?瑾初会不会因此恼她。
她长吁一口气,有点不安地抬眸,轻声:
“是嫔妾不好,没?清楚白主子的习惯,就?擅做主张。”
时?瑾初稍顿,待听清女子的话后,他心情一刹间变得极差,他冷声问:“你?在说什么鬼话?”
她的手还在溢着血丝,人却是做出卑谦的姿态道歉?
他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邰谙窈惊诧地抬眸,从时?瑾初的态度中察觉到端倪,不禁觉得郁闷,传闻到底准不准?
她转变路线,半是埋怨半是松了口气道:
“她们都说您疼爱白主子,嫔妾不是怕您生气么。”
时?瑾初挺冷淡地笑了笑:“哦,她们是谁?”
邰谙窈噎住,没?回答得上来,她装作没?听见,杏眸恹恹地耷拉,软声喊:“皇上,嫔妾手疼。”
时?瑾初不欲搭理她。
惯是会装模作样。
白鹦鹉顺好了毛,才扇着翅膀准备回来。
邰谙窈手还疼着呢,对?这鹦鹉也有些警惕,往时?瑾初怀中钻了钻,闷声:
“您养的鹦鹉怎么这么凶。”
时?瑾初护住人,视线在白鹦鹉身上停留了一刹,片刻,他平淡命令张德恭:“拎下?去。”
张德恭忍不住露出一抹愕然,他按捺住情绪,亲自将白鹦鹉拎了下?去,但他控制不住地往仪嫔看了一眼?。
他都快看不懂了。
自从皇上四年前养了这只白鹦鹉,这数年来,都惯来是重视,偶尔亲自喂养,光是照顾白鹦鹉的宫人就?有数个,比一般的后妃都金贵,尤其冯妃一事后,后妃对?这只白鹦鹉更是敬而远之。
这是唯一一次,他见到皇上对?白主子冷下?脸。
张德恭有点纳闷。
他惯来是知道仪嫔得宠,却是不知道皇上居然这般看重仪嫔么?
张德恭不禁在心底把仪嫔的位置往上提了提。
太医来得很快,邰谙窈的伤口不是很严重,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她有点郁闷地垂下?头。
高高兴兴地来,结果?带了点伤回去。
她一想到回去后,绥锦不赞同的眼?神,就?不禁有点头疼。
她拉着时?瑾初的衣袖,一双杏眸哀怨地望过来:
“绥锦又要?念叨嫔妾了。”
绥锦这个奴才名字出现?在她口中惯是多,时?瑾初都有点习惯了,他没?有对?这件事提出评价,尤其是知道在衢州的数年都只有绥锦一人陪着她后,他只是轻描淡写?:“朕陪你?一起回去。”
邰谙窈杏眸一亮,但很快又变得恹恹:“高美人初入宫,您今日该是去钟粹宫才是。”
侍寝什么时?候都行,要?是她今日真?的领回了时?瑾初,难免会和高美人有冲突,她才懒得招惹高美人这个麻烦。
话音甫落,张德恭脸色不由?得有点古怪,他差点忘了将这件事报上去,一时?间,他欲言又止。
时?瑾初扫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