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了。
月轮与繁星高悬,乌鸦凑成双飞掠,路明非一手搂着绝色妩媚酒德麻衣,一手搂着冰山美人零……一个只有芬格尔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师弟,你……”芬格尔瞳孔地震,他难以接受眼前的景象,捂着胸口后退两步,瞠目结舌。
“我?卡塞尔学院唯一的‘s’级,‘夔门计划’屠龙勇者,自由一日优胜者!”路明非接连报出了一大通名号给自己壮胆,“我路明非一次性泡两个过分吗?完全不过分!”
“权力,这就是名为权力的力量啊师兄!”路明非学着之前的芬格尔,昂着脑袋姿态睥睨地反问,“这个道理难道不是师兄你倾囊相授给我的吗?”
路明非的言行举止不可谓不嚣张,但其实除了芬格尔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他握成绅士拳搁置在酒德麻衣和零背后的手就像是通了电一样,紧张到一直抖个不停。
“真有你的啊师弟……不对,等会儿!”芬格尔就像是现了什么,目光像是雷达灯一样在路明非和二女的身上来回扫去,“你们……”
路明非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芬格尔可是卡塞尔学院最职业的狗仔,他对八卦的嗅觉比普通的狗还要敏锐上十倍,难道自己拙略的演技要被揭穿了吗?
酒德麻衣也在背后狠狠地掐了掐路明非颤抖不已的胳膊,不就是搂俩妹子吗,有必要紧张成这样?难不成这货母胎o到了这个年纪连女生的腰都没碰过?
读书的时候不抓紧泡妞干嘛去了?
酒德麻衣在心里暗叹一声,她另一只手悄悄攥紧了那把黑色的短匕,看来暴露在所难免了,那么就要对路明非的这位傻大个师兄说声抱歉然后送他去见阎王了!
“你们三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情侣紧身衣诶,大半夜不进别墅躲在门口的小树林,没猜错的话……是在玩某种情趣pay吧?”
芬格尔目光啧啧地看着路明非,一副“还是师弟你会玩”的模样。
路明非张了张嘴呆愣住了,一时间他真想撬开芬格尔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牌子的浆糊!
不然这种联想能力真的是碳基生物配拥有的吗?
酒德麻衣反而松了口气,松开了紧握着短匕的手,她看了看旁边呆滞的路明非,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腰间。
“没错师兄,你好‘懂’啊!”被酒德麻衣“提醒”后,路明非强行挤出一张笑脸望向芬格尔,对他高高竖起一个冲天的大拇指。
“那是当然,你师兄我也是过来人,刚入学的时候顶着‘a’级天才的头衔也相当辉煌,络腮胡一刮,小马尾一束,绝对堪称卡塞尔学院的驰名帅哥!”
“那时候我的人气比起现在的恺撒·加图索也不遑多让,低调点说那时候追我的学妹至少也能从校门口排到学院后山,哭着喊着投怀送抱的更是不计其数。”
芬格尔一边自恋地追忆着自己的风流史,一边臭屁地从毛绒兔子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对镜梳了梳自己德国硬汉式油头。
“这时候我是不是该故作惊讶,然后问一句‘哇,师兄你当年的情史一定很丰富吧?’”路明非皮笑肉不笑,顺着芬格尔的话问。
“那倒没有,我还是相当专情的,我信奉的爱情观是一生只爱一个人,爱人死了我的心也会跟着死。”芬格尔微笑。
酒德麻衣撇了撇嘴,心想她长这么大也见过各式各样不计其数的男人了,但扪心自问她也从没有听过这么肉麻矫揉的话……好油腻一男的!
但她没注意到的是,男人用最玩笑最做作的语气却说出了最认真的话,他笑起来的嘴角微微下挫……那是男人没藏好的苦涩。
“好了好了,全世界都知道师兄你是个大情种了。”路明非推搡着芬格尔,他担心这家伙再赖着不走酒德麻衣真的忍不住就要抽刀砍人了,“师兄你先去别墅区外面等我,我最后和她们俩……腻歪一下,等会儿咱们一起回寝室,我包你宵夜!”
“宵夜啊,说起来好久没吃鹅肝和波龙了……”芬格尔坐地起价。
“还鹅肝和波龙……只有披萨和全家桶,爱吃不吃!”路明非一脚踹在芬格尔屁股上,骂骂咧咧的把这货给支走了。
“你师兄……”酒德麻衣望着男人远走的身影,魁梧而佝偻,深深感慨,“真是个极品!”
“谁说不是呢!”路明非也叹了口气,“但除了有点小气、有点八卦、有点不要脸之外,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相处的。”
“是吗?”酒德麻衣把目光转到路明非搭在自己腰间、已经僵硬无比的手上,冷笑着问,“所以我和三无的腰搂起来舒服吗?让你这么爱不释手?”
“不好意思,刚才情况紧急……”路明非连忙把已经酸麻的手收了回来,讪讪地解释。
“道歉就免了,毕竟刚才也是我建议你这么做的。”酒德麻衣摆了摆手,“而且三无看起来挺享受的,她的腰平常连我和薯片可都是不给搂的啊!”
零冷冷地瞪了酒德麻衣一眼,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我该走了,不久后我们应该还有碰面的机会。”酒德麻衣准备转身离开。
“麻衣学姐。”路明非酒德麻衣临走前突然叫住,他看着对方,语气破天荒地认真起来,“亚纪学姐人挺好的,她其实很崇拜你这个姐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多鼓励鼓励她。”
酒德麻衣愣了愣神,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你既然把我的信息掌握得这么清楚,那你应该知道我和亚纪从小就不生活在一起,所以我们没有什么姐妹感情,你指望我和那样的丑小鸭能有什么共同语言吗?”
“她并不是什么丑小鸭。”路明非摇头,“她是我入学考试的面试官也是我水下深潜的教练,我多少对她有些了解,她是很纯净很美好的一个女孩,要说这样白花般的女孩是丑小鸭,那我第一个不赞同”
“无聊。”酒德麻衣丢下这句话,冷冷地转头。
“很多人活着的时候说不出口一句真心的话,相看两厌,但如果见不到了后再怎么嘴硬都没用,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迟来的后悔!”路明非沉声说。
酒德麻衣身体顿了顿,她一言不,背对着路明非消失在卡塞尔夜晚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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