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来看展的好友也摇了摇头:“王以衔的学生,岂会是只知道照搬照抄的庸才?”
反倒是聂曈,做着抄袭的事,却用“创新”来抨击同行玉雕师,可耻至极。
“叫人来把他的展品撤下去吧。”何知望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结束了这场闹剧,“我们玉城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此时的聂曈脸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
他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来撤自己的展品,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左手持刀,刀刃对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谁敢撤我的展品!”
“是你们逼我的!”他的眼里像是燃着一把火,神态都有些癫狂了,“哈哈哈,既生瑜何生亮,凭什么啊!就因为你有一个好爷爷,好老师,便叫你压得我们都无法出头。”
他看向周围的一些参赛的作者:“你们不恨吗?不觉得不公吗!”
【作者有话说】
“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杨维桢《道梅之气节》一些非常常见的典故我就不特意标注出处啦。
明月快完结了,有点舍不得,呜呜呜。
那么下个故事《胜于春朝》大家真的不收藏收藏吗?
庆祝
聂曈用力攥紧了手里的刀,便要对着自己的手腕刺下去,何屿渡皱起眉头,而他身边的明霁反应最快,抬腿便踢开了聂曈的手,然后按着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形式便变得可控起来。
“技不如人,丢了脸面,倒也不必自残形愧到自毁右手。”明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定死了聂曈这番举动的意图。
小刀落在了地上,折射出一抹锃亮的光。
“有何不公啊?”何屿渡自人群中走出。
“凭我五岁开始学书法,六岁开始学画,十岁拿刻刀,凭我有良师教导,也凭我肯潜心钻研,创新技艺。”何屿渡觉得聂曈真的很可笑,嫉妒心已经蚕食了他的理智,让他不顾老师和同门的名声,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
今日聂曈若自毁右手,他便成了世人眼里的弱者,被逼迫被打压,甚至毁了雕刻的手,毁了前程。
这盆脏水便泼到何知望和何屿渡的身上了。
明霁看穿了聂曈的算计,才会故意说他是“自残形愧到要自毁右手”,何屿渡听懂了,也反应过来了,更觉得聂曈可恨。
“我何时压得大家无法出头?”何屿渡说,“所有的比赛我都只参加一次,总有人会在下一场比赛中大放光彩,也同样有人能在和我同场的比赛中脱颖而出。”
“只除了你。”他看向聂曈,目光寒如雪山上积年不化的冰雪,“我说过的,你还有得学。”
展馆因此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负责人连忙去安抚大家,工作人员把聂曈的展品撤下去了,并且把聂曈也请到了休息室去,接着打电话通知了榕城玉雕协会的负责人,让他们来把聂曈带走。
一场闹剧,搅合得何知望没了继续看展的心情,他叹了口气,便和几个老友相约喝茶去了。
席玉方才看到聂曈拿出小刀的刹那心悸得不行,幸好明霁反应快,也幸好没有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