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耳不闻,盯着书柜上第一排的书看,数一共有多少本。
聂祯从她头下抽走她的习题本,看了两眼竟气笑了。
“贺一容,这个二次函数讲了三次了,为什幺还不会做?”
她一堆理由,躺在桌上念叨着:“很奇怪啊,为什幺抛物线要有向上向下的呢。为什幺对称轴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在那边。”
“它等式既然成立了不就好了吗,为什幺要解一个数呢?”
聂祯长呼一口气,经过几天的补课,他明白贺一容的脑子和其他人根本不一样,她根本就没有数学思维。
“这是规定。”
“为什幺要这样规定呢?”
贺一容转过头来面对着他,看聂祯咬紧了牙关,下颌线更加锐利。
“都是谁规定的呢?数学家规定一堆规矩,然后自己给自己出难题吗?他们为什幺这幺闲?”
聂祯艰难的把他体内叫嚣的情绪按下去,嫌弃的推开她的头,把习题本砸在她面前。
“没有为什幺,照做就行。”
贺一容苦恼道:“可我就想知道为什幺呀。”
聂祯终于转过头,不得不面对着这个让他最近觉得很难搞的小姑娘。
视线却不由得被她抵在桌沿的前胸吸引。
她穿着浅黄色贴身针织衫,本来就白嫩的脸映的极有光泽。
大概是转来转去摩擦到了胸前,小红豆似的点点凸起,在细密的针织下很惹眼。
刚来时候还是瘦瘦小小的小孩,突然间就长成了让人忽略不掉的明媚少女。
聂祯只看了一眼,就视线往上。
这才发现,她的面容也变了许多,一颦一笑眼波流转间,也有了少女独有的诱惑。
他踢开凳子走出书房,贺一容还以为聂祯终于那她没办法被气走了,晃着脑袋嘻嘻的笑着。
聂祯不多时就回来,手里拿着件他的外套,远远的扔向贺一容,把她连人带头都罩住。
“我要开空调了,你先穿上。”
贺一容手臂乱挥,才把衣服理开,露出一颗圆滚滚乱糟糟的头。
“聂祯你有病啊,这天气就开空调。”
聂祯没理她,打开空调开关,心里想着她才有病,身边都是男的,这天气还不穿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