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扒了皮。竟敢公然给她戴绿帽,她真是活腻歪了。
沈黎吃痛,挣扎了几下,未果。她低头,看着原本白皙的手臂被贺岑东捏的泛红。“怎么不知道。”
她对上贺岑东的眼,“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猴子满山走’,我这不将这古话坐实而已。”
她说着,果然见贺岑东大变脸色,掐着她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
“你别不识好歹,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看怎么交代吧。”
看沈黎没什么反应,贺岑东气恼的甩开沈黎。“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这么不安分。”
“安分?”
沈黎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紧紧的盯着贺岑东,那眼神里明显的带着鄙夷。
贺岑东被沈黎看的不爽,哼了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然看向沈黎,“你竟然敢把我拉黑了?”
昨晚他听说沈黎要去外面谈项目,他原本是想拖住她的,可无论怎么打她的电话都显示是空号。他气急败坏,这是这么多年来,沈黎第一次这样,这让他很不爽。
“黑?你还需要我拉黑吗?”她答非所问,揉了揉手臂,十分淡定的从贺岑东身边绕过去坐下。
“贺副总有事吗?没事的话麻烦出去,我还要工作。”
贺岑东是摔门出去的,看样子他是很生气,沈黎感觉房子似乎都震了三震。嘲讽的笑了笑,沈黎收回视线,投入到工作中去
。
裴远珩那里大概是不太可能了,她一直都知道裴远珩不是好惹的,从他回来之后,沈黎似乎就没跟他对盘过。摇了摇头,沈黎看了那份企划书一眼,头疼不已。
城北那块地是她执意要拿下的,当初她再三保证一定会做好,结果呢?贺岑东断了她的后路,再加上城北那块地被人暗箱操作,沈黎无疑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她要是现在不尽快解决这一切,不光是贺氏没有立足之地,贺家更是会受到排挤,贺岑东这一张牌打的真是不错。沈黎阴郁的扫过那本杂志,眼神变得晦暗起来。
沈黎去帝豪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贺家人的耳朵里,贺家在桐城也是有脸面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沈黎不给一个交待恐怕不行。
“我知道了,好,我会跟少爷回去的。”
电话是老管家打开的,说是老太爷跟老太太都知道了,很生气。老管家的口气不太好,听那意思今晚大有三堂会审的意味。
沈黎怔怔的盯着手机,良久才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裴远珩正在开会,偌大的会议室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都知道裴远珩是什么样的人,突然把会议挪到此时,各部门的主管可都是没有准备,战战兢兢的汇报着工作。
“嗡嗡……”
手机躺在右手边,闪了闪,“小东西……”几个字映入眼帘。
裴远珩抿着唇,讳莫如深的眸子盯着手机。企划部的主管正汇报着这季
度的总结,只见裴远珩抬手,立马噤声。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裴远珩眯着眼,任凭手机闪烁不停。
许是那边的人没了耐性,屏幕渐渐暗下去。
裴远珩就那么看着,没有举动。在座的高层主管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电话响了那么一次,却是再也没有响起来。许久,裴远珩伸手,修长的手指落到桌面,把玩着手机,唇角微微上扬,又很快收了回去。大手收回,将手机置于口袋,“继续。”
“噢,是这样的,我们企划部这季度……”众人回过神来,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仿若方才的小插曲就只是个错觉。
沈黎有些气恼的盯着手机,握着手机的手很用力,似恨不得这手机就似那人一样。沈黎也不是那么没皮没脸的人,既然对方不予理会,她自然不会纠缠。
晚上回去,贺岑东似乎有意为难她,沈黎下班去找他,却不见贺岑东的踪迹。想到等会回去,贺家人肯定都会一边倒,沈黎脸上难得出现一抹阴冷的笑。
“少夫人。”
沈黎点点头,将手里的礼品交给李姐,在玄关处换了鞋,规规矩矩的进了老宅。
“少爷回来了吗?”沈黎问了一句,就见男人从楼上下来,搀扶着一老妇人。沈黎立即走过去,笑意涔涔的迎上。
“奶奶。”
“哼。”
老妇人眸光一扫,制止了沈黎的举动,杵着手里的拐杖示意贺岑东扶她过去。
沈黎一顿
,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奶奶可是生孙媳的气了?”
“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奶奶可是说笑了。”
沈黎笑了笑,斜着身子坐到了老妇人的右侧,贺岑东刚刚扶着老妇人坐下就瞧见沈黎这没皮没脸的举动,心里更是一阵厌恶。
沈黎微微扫过贺岑东,冲着贺岑东淡淡的笑了笑,“孙媳自然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奶奶,你可是看到了一些污秽物了?”
说着,沈黎从包里拿出杂志,唇角细细的勾起,却不甚在意。
老太太原本脸色就不好看,再加上沈黎这一举动,更是直接拉下脸来。哼哼了两声,推开沈黎狠狠的瞪了她两眼。
“也不知羞的。”竟然还敢把这东西拿出来。
沈黎却不说话,直接打开了页面递给老太太,“您可是瞧瞧,这狗仔的技术真是业余,把我的脸都照的变形了,要不细看还以为岑东的眼神不好。”
沈黎打趣,说的倒是轻松。
老太太细细眯着眼睛缝,还瞧不见,直接拿了老花镜出来,这一看,果真是沈黎。贺岑东不知沈黎玩的是什么把戏,刚想要出声,沈黎却似知道他的举动似的,快速的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