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家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划开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哪怕是陈戈徒和钱满私交不错,对方也从没来陈氏集团做过客。
王惩却完全看不出一点不自在,大摇大摆的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只是他这幅刚从医院出来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陈戈徒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气势冷漠地走进了电梯。
秘书将他带上高层,一边向他介绍今天要谈的合作。
陈戈徒目前还只是浅浅地插手一些小项目。
他前面还有他父亲,他爷爷顶着,他并不需要这么快的接手家里的一切,这里也很少来。
但谁也不会质疑他,更不会看轻他。
因为陈家只会有一个陈戈徒,也只有一个太子爷。
他已经有所了解,但也没有打断秘书的话。
只在对方说完之后,他将手里的策划书放在了对方手里。
对方一愣,看了眼他的脸色,大概明白这场合作是谈不成了。
一路走到会议室,秘书推开门让到一边,王惩跟在陈戈徒身后进去的时候,秘书有些迟疑地抬起头。
“王少……”
王惩瞥向他,点点陈戈徒,又点点自己,狭长的眼张扬锐利。
“他在哪,我在哪。”
秘书看了眼陈戈徒。
“让他跟着。”
陈戈徒已经看清了里面坐的人。
对方惊喜地站了起来。
孙家大少爷,还有孙亦郡。
有意思。
王惩进来后也看到了对方,眸色微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戈徒瞥了眼他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坐了下去。
公是公,私是私。
更何况他和孙家并无交情,他直接无视了孙亦郡的眼神。
而孙亦郡的眼睛则是直直地落在他脸上的牙印上。
孙家大少爷看了眼孙亦郡,又抬眼看了眼陈戈徒。
他看到了陈戈徒刻意戴的口罩,也看到了他脸上挡不住的牙印,想起他听到的种种听闻,心里百转千回,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但他还是稳住了神色,只若无其事地看向了王惩。
“王少不在病房休息,怎么有空来了这里。”
孙家大少爷明显比孙亦郡会来事多了,微笑得体,仪态自然,但也只有一点点罢了。
“多一个人听听也无妨。”
陈戈徒神色冷淡,他将策划书给了秘书,所以此刻他的桌前空空荡荡,只有一杯温好的茶。
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孙家大少神色不变,再看向王惩的时候多了一分歉意,但又不卑不亢,不知道那份歉意是真是假。
“城北那块地皮来年就会开发,那里离海近,占地面积不小,不知道陈少有没有兴趣。”
孙家大少的话很直白,具体的内容在策划书里也写得十分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