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少,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再过?半个小时?,就能看日出了。”
钱满像模像样地看了眼时?间,没有问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也没有问他脖子上的牙印是怎么来的。
尤其是那个牙印还带着新鲜的血渍,看起来就像是不久前才刚被咬上去的。
“正好?,那就一起看日出吧。”
他姿态淡然地走到甲板上,眼神冷静地看着前方?的海浪。
钱满掐灭了手里的烟,半个身体趴在?上面,幽幽地说:“昨天晚上还有人?问我陈家太子爷是不是要和郑家联姻了,结果整整一个晚上,陈大少都和别人?厮混在?床上。”
破开的云层洒出一道金光,绚丽的日出以一种灿烂明媚的方?式照亮了这片海,也覆盖在?了陈戈徒身上。
他面容冷漠地说:“确实有要联姻的打算。”
“咳……咳咳咳……”钱满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他瞪大眼睛看向陈戈徒说:“不会吧。”
老天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陈戈徒才二十三岁不到吧。
“和他?”他挑着眉看了眼船舱。
“不。”陈戈徒转身看向他。
“那是谁,总不会真的是郑家那位掌上明珠吧。”钱满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觉得陈戈徒不是那种会去祸害人?家好?姑娘的人?。
倒不是陈戈徒的品性有多坏,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上城的年轻一代中就没有比陈戈徒更洁身自好?的人?了。
只是陈戈徒此人?野心极大,掌控欲极强,寻常人?无法?被陈戈徒放进?眼里,自然也无法?获得他的心。
“不是。”
“那是谁。”钱满来了兴趣。
难道还有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陈戈徒这头狮子王瞄准了?
陈戈徒罕见的露出一个笑容,但他那双向来深邃平静的双眼却?带有一似晦涩至极的阴冷。
“和你。”
“什么?”钱满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
王惩双眼无神的从?床上坐起来,强烈的酸痛与疲惫感让他扯了扯嘴角,却?不小心扯破干燥的嘴皮,又渗出了一滴血。
他把?那滴血舔干净了,青紫的手伸向了床边皱皱巴巴的衬衫还有西裤。
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脸色苍白,眼皮泛着一层浓郁的黑眼圈,唇却?因为干燥分外的红,还往外渗着血。
他的脖颈上也有一圈清晰的指印,不重,但因为他敏感的皮肤格外显眼,除此之外,他的腰上还有几个手指印,此时?已经?红中泛青。
他面色阴沉地穿着衣服,穿着穿着他心里戾气横生,一把?将手上的衣服砸在?了地上。
被陈戈徒压着翻不了身的记忆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翻腾。
后来更是跪立在?床上,脸被压在?窗户上,一双手则被反锁在?背后动弹不得。
他绝对不是一个柔弱的男人?,无论是他肩宽腿长的外表还是他阴沉凌厉的气势,
可?他偏偏就是被陈戈徒压的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