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仝半蹲在他面前,说:“卫想容,或许比起防备你我更应该试着去了解你。”
像卫想容这样?的人在灾世前享受了高高在上的追捧,灾世后只会跌落的更惨,他也只会活的比普通人更加艰难。
而他所做的一切无论是?源自于他内心的不满足也好,不甘也好,如果褚仝和他硬碰硬,只会造成更加糟糕的结果。
所以只能是?褚仝先后退一步。
卫想容没说话,他捏着手指,定定地?看着褚仝的眼睛。
而他身上的干预电流也以一种?不稳定的频率开始浮动,代表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忽然,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腿上,他心口一震,眼神阴冷地?打落了褚仝的手。
褚仝看着他说:“卫想容,我看过你的腿,你的腿除了肌肉有些无力,无论是?骨头还是?经?脉全都是?完好的,你为什么?会站不起来。”
甚至于卫想容的肌肉也并非完全不能使?用,只不过是?太过缺乏锻炼而不够紧实?。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卫想容用力地?捏着手指,胸口也因为压抑的怒气而在上下起伏。
褚仝抿了下唇,不再说话。
他站起来,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黑色的机车服早就被污血染的面目全非,破烂不堪的布料隐隐透出他结实?的肌肉。
而脱去衣服的他露出紧实?精壮的上身,麦色的皮肤好像洒满了蜂蜜那?样?散发着润泽诱人的光。
他的左腹部有一个狰狞的贯穿伤,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血肉外翻,渗人又丑陋。
他重新换了件黑色的帽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也遮住了那?些伤。
卫想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不知蕴含着什么?情绪。
褚仝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说:“上来。”
卫想容没动,抿着唇不说话。
褚仝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后,他放轻语气说:“卫想容,请你上来。”
卫想容眼眸一动,这才慢腾腾地?抬起了那?双苍白纤长的手。
褚仝挑起眉,将他背了起来,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叹卫想容一个身量极高的成年?男人,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走了没两步,褚仝又说:“卫想容,想摸就摸吧。”
卫想容那?只悄无声息往下伸的手顿了一下,听到褚仝的话,他捏着手指,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而他看向褚仝尾巴的视线却没有移开。
在那?条蓬松雪白的大尾巴上有个显眼的血手印,紧紧地?抓皱了柔软的毛,可见当时是?真的动了气。
——
蒲公镇从中间贯通有了一条通往东部的路。
这里不再闭塞,也不再成为人人想要?蜂拥而至的庇护所。
想走的人可以走,想留的人也可以留,没有人再为他们的生命负责,也没有人掌控他们的选择。
褚仝他们还是?和来时一样?,两个人,四个孩子,一辆车。
但四小只却发现卫想容和褚仝之间的氛围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