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像小猫崽一样?的四小只从角落里窜了出来。
小蓝先拉开后座的门将背包丢了进去,后面一个接一个的跟上,纵身一跃上了车。
“哐”的一声车门紧闭,如同一个信号,褚仝顿时将油门踩到底,轮胎在拐弯中冒出了火星,很快就从大门离开,疾驰而去。
卫想容透过车窗看向那?间?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医院,消瘦的轮廓透出一丝如云如雾的形销骨立。
小黄连忙安慰他,“卫哥,别担心?,我们已经安全了。”
卫想容缓缓的收回目光,微笑道,“嗯。”
——
从六楼病房已经破碎的窗户中爬进了一个又?一个“污染者”。
他们四肢扭曲,舌头细长,眼里冒着红光,兴奋而癫狂。
在腥臭的血液中有一缕极淡的花香在向外逸散。
密密麻麻的“污染者”循着味道爬过去,很快就将这间?病房挤满,而墙外还前仆后继地爬满了“污染者”。
房门被挤裂,门把上的弩箭射穿了“污染者”的眉心?,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的肚子很大,似乎是本能的想要?保护自己的肚子,她像蜘蛛一样?四肢着地,异化的四肢格外细长,大大的肚子重重地垂落在下方。
而那?只弩箭刚好射穿了她的头颅,带出一串肮脏的血污。
她张开嘴,很快就没有声息地趴在地上。
但后面前仆后继拥挤而来的“污染者”依旧毫无意识的向前进。
墙上,天花板上,连同地上,很快就层层叠叠地踩上了她的身体。
她精心?保护的肚子也在这种压迫下烂成了肉泥。
而那?些“污染者”仍旧没有停下。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面墙壁前,一条长长的舌头将墙壁甩出一个大洞。
他们争先恐后地拥挤过去,猩红的眼珠子卡在洞中乱转。
就在里面,盛开着一株鲜艳的兰花。
兰花的四周却是数不清的枪械炮弹。
一个计时器在滴滴答答的数着时间?。
终于?,在墙壁不堪重负彻底坍塌的时候,时间?到了零点。
一只“污染者”好奇地转动他的红眼睛,却“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淹没了一切。
这间?南市最奢华繁荣的私人?医院自此化为了一片废墟。
坐在后座的小红狐疑地转过头,皱着眉说:“我好像听到爆炸声了。”
“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小蓝两只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小红回头看着身后沉沉的黑夜,不确定地说:“真的是我听错了吗。”
她又?看向前方开车的褚仝,连兽化的褚哥都没有听到,那?一定是她听错了。
确定之?后,她神情放松的开始清点他们的物资。
却不知道褚仝只有兽化的那?两只耳朵具有灵敏的听力。
但由于?听觉神经过于?敏感,通常他会屏蔽自己的兽耳。
而他自己的听力和普通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