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办公?室。
有人暗自猜测莫不是陈戈徒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但很快就被人否认了。
因为以陈戈徒的?性格,即便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他也做不出让医生到公?司私人出诊的?事?。
这时有人顺着办公?室指了指,小声地咬耳朵。
办公?室除了陈戈徒,还有那位呢。
“没什?么事?,就是身体的?负担太重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行。”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以为陈戈徒怎么了,结果匆忙赶过来一看,却发现是王惩发烧了。
作为私人医生,他知道的?远比他该知道的?要多。
想到外?面的?种种传闻,他总觉得两人实际的?关系远比外?界以为的?要深。
“麻烦谢医生了。”
“不客气,记得叮嘱病人在发烧期间最好?不要洗澡,就算洗也不要太过频繁和太长时间,药量我已经写?在了药盒上,一天两次,饭后吃最好?。”
谢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本是想让秘书先生记清楚,却看到波澜不惊的?陈戈徒一字一句地听了进?去。
他略微一顿,但碍于他的?职业素养,他还是什?么也没问?,笑着让秘书先生将?他送了出去。
休息室很快就归于平静。
陈戈徒坐在椅子上,拿出医生刚刚给的?外?敷药膏,用棉签抹在了王惩被指甲刮伤的?手臂上。
药膏清清凉凉,不会让人不舒服,王惩却拧起了眉,一副痛极的?模样嘤咛出声。
看一眼突然变得“娇气”的?王惩,他眼睑微垂,动作变轻了一些。
只是他刚一将?药膏抹上去,本应在昏睡的?人却握住了他的?手。
针管有一瞬间的?回血,他毫不留情地挣脱对方的?动作,点滴才逐渐恢复正常。
王惩睁着眼睛,又呆又傻地看着他,一副脑子被烧坏了的?模样。
不过看陈戈徒早已习惯的?淡然,想必这已经是常态。
“刚刚让人送了点吃的?上来,吃过之后再吃药。”
他收回抹药的?手,用湿纸巾细细地擦干净指尖之后,端起了旁边早就温好?的?粥。
没有人知道王惩其实是个?猫舌头,看起来总是在外?面作威作福的?样子,其实被烫到之后会一边拧着眉一边往外?吐舌头。
样子像猫又像狗。
王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既不起身,也不伸手。
他只是睁着那双因为发烧而?变得通红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执拗又专注。
陈戈徒面不改色的?将?粥喂到他嘴边,呆呆的?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王惩头一偏,就把勺子里的?粥吧唧吧唧吃进?了嘴里。
可很快他眉头一皱,伸着舌头不停的?往外?吐气,样子可怜又委屈。
而?罪魁祸首陈戈徒只是轻飘飘的?一挑眉,云淡风轻地说:“还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