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只有一只手,可谁说一只手就不能掀桌子了。
反正这顿饭也倒胃口,他吃不下,其他人也别想吃的这么舒服。
王太太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尖叫出声,王先生怒上心头,血压直接飙到了头顶。
黛丝“哇呜”一声及时端走了自己的碗,一边看着被汤水弄脏的瑞斯特幸灾乐祸。
“你要去哪!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王先生怒吼的声音,王惩却连头也没回。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没忘记打电话让人来接他。
谁让他驾照被吊销了呢。
至于打的是谁的电话……
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陈戈徒瞥了眼嗡嗡震动的手机。
——“陈戈徒,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和我搞到了一起还是下面那个的事吧。”
都市
陈戈徒将车开到小区的时候,王惩正半个身体靠在墙上,手上夹着一根烟。
他好像总是站不直,无论在哪里,都是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看到他闪了下车灯,王惩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他没有表情地说:“把烟掐了再上来。”
对方将手搭上车窗,直接对他的位置吐了口烟,看着他长眉紧皱的模样,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他冷冷的收回视线,作势就要把车开走,对方连忙用手拉着车窗,含着笑意说:“不要这么小气嘛。”
“王惩,你是不是皮痒。”
王惩站在原地,在拉长的黄昏中看着他那张立体俊美的脸,小声说了一句。
“皮痒不痒不知道,别的地方倒是有点痒。”
他没想过陈戈徒真的会来。
如果他不来,他也不会打电话叫别人。
他可能会用身上仅剩的现金叫一辆出租车,漫无目的的在沿海的道路上绕行,等钱花光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下车,随便待在哪里都行。
但陈戈徒来了。
没有推脱,没有犹豫,没有故意折磨他让他等在这里。
在电话挂掉之后,他就来了。
风将王惩手上的烟吹起了星点火光,陈戈徒淡淡地看着他说:“你到底上不上车。”
他回过神,用指腹将烟碾灭,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上,怎么不上。”
他坐上了副驾驶。
毕竟后座又看不清陈戈徒的脸。
陈戈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脚踩油门,驶过了王氏老宅。
——
车上的王惩恹恹地靠在椅背上,但那双眼睛却还灼灼地闪着不老实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