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扯了扯袖子,别过头:“您问。”
男人轻叩手指,敲了敲桌子,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之意。
“陆迟域消失的事,到底和裴叙有没有关系?”
没料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沈鸢的心脏轻轻“咯噔”了下。
“我……我不知道。”
陆殷怀眯了眯眼,仔细观察着少女的表情:“沈小姐,这件事儿事关重大,还望你不要对孤隐瞒。”
沈鸢抿了抿唇,故作镇定。
“殿下问错人了,我真的毫不知情。”
:他会护着她吗?
看着少女那淡然的神色,陆殷怀眼神微暗,将一只耳环放在桌上:“若是沈小姐当真毫不知情。”
“那,这又是什么?”
瞧见桌上的耳环,沈鸢瞪大双眸。
这耳环。
是她去香山寺的时候带的!
注意到少女眼底的惶恐,陆殷怀抿唇一笑:“啧啧,沈小姐怎么还是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呢。”
“孤的手里,已经有两样你的东西了。”
听出了男人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沈鸢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面不改色道:“就算这耳环是我的,又能代表什么?”
“难不成,我这耳环还和二皇子消失的事有关系?”
陆殷怀挑了挑眉,一字一顿道:“那日在香山寺,只有你和二皇子发生过争执。”
“你说,这只耳环算不算证据?”
如果他想。
大可以直接把沈鸢送进大理寺,严刑拷打……
可惜,他舍不得。
沈鸢紧咬唇瓣,眼圈泛红:“我和二皇子的确发生过争执,可是,他突然消失这事,我真的不清楚。”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把我抓进大理寺审问。”
对上少女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陆殷怀不自觉的心软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询问:“沈小姐,你为何会跟二皇子发生争执。”
听到这话,沈鸢那张白皙无瑕的脸瞬间涨红。
“他,他想要非礼我,所以,我才……”
说到一半,少女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尾滑落。
刚刚还镇定自若的陆殷怀一下慌了:“沈小姐,抱歉,孤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说着,他将手里的帕子递给她。
“别哭了,快擦擦眼泪。”
沈鸢垂下眸子,并不打算用他的手帕:“多谢殿下好意。”
察觉到少女对自己的抗拒,陆殷怀尴尬的收回手帕。
“是孤逾矩了。”
沈鸢长叹一口气,避开他的视线:“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陆殷怀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沈鸢擦了擦眼泪,扬起小脸:“既然如此,那殿下可以和我说正事了吗?”
男人掀袍坐下,语气不咸不淡的开腔。
“孤想说的事儿,沈小姐估计已经猜到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