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
陆不言,我冤枉,我真的冤枉。
所以,你一定要陪我下地狱。
许岁把面吃干净了。
晚上摘了一捧花去陆不言的房间。
陆不言房门没锁,开了条缝,许岁敲敲门推开进去。
陆不言的房间是很大的中式房间,古朴的书架和书桌,餐椅和中式大床都在一间巨大的房间里。
许岁进去,把枯萎的花扔了,插上新摘的。
回头看陆不言。
陆不言在床上斜斜的躺着,手里拎了一本书,侧面看很漂亮温和。
许岁走近。
陆不言斜眼看她,哼了一声翻动书,“不是说了,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许岁在陆不言床边跪下。
不把从前的事解释清楚,他怎么和她下地狱。
许岁:“对不起。”
但是从前的事解释不清楚。
许岁只能认下十七岁那年到现在从没认下的错,然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插足你父母的婚姻,不该害得他们夫妻反目,不该害得他们去离婚的路上出车祸去世,陆不言,我错了。”
许岁眼泪夺眶而出,顿了顿,弯腰磕头,声音很低很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场面落地有声。
许岁无声的掉眼泪,脊梁骨弯到了极点,喃喃:“我错了,陆不言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接着庇佑我在陆家顺利的活下去,求你了。”
陆不言:“你终于认了。”
许岁小声说话:“我认。”
陆不言坐起身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后砸了手里的书,起身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动静太大,在杨开桦和柳裙来到时,陆不言的房间几乎没了好模样。
像是暴风雨侵袭而过,唯独桌面上许岁插上的野花花瓶,像是预示了未来,就这么偏移了轨道,完好无损的在书桌上放着。
许岁还在床边跪着,陆不言穿着睡衣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深呼吸,看见上门的杨开桦找回呼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杨开桦:“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说着看向许岁:“她做什么了?伤你了吗?”
陆不言捏了捏眉心:“没事。”
敷衍走了俩人,陆不言背对着许岁坐在书桌前。
身后传来说话声。
“对不起。”
陆不言转身拿起纸巾盒朝许岁身边砸:“滚出去!”
许岁站起身:“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
陆不言没说话。
许岁轻轻的合上了门。
许岁的弥补又笨拙又廉价。
野花上门,拎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佣人饭后的点心和水果。
但陆不言没给她开过门。
许岁从六月中旬敲门敲到七月份。
门口给陆不言的东西被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烂了,也枯了。
许岁除了在花房,没事就朝马圈跑。
但是陆不言也不去骑马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
陆不言的相亲没成功。
他长得漂亮,长大了,性格会伪装,但是回了南城本性毕露,懒得伪装,脾气无比得差,和看上他的女孩吃了两次饭,把人骂哭了,没有半点绅士风度。
气得杨开桦在中堂骂的花房的许岁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