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门都是和你一起,用不到钱。”
陆不言没说什么,把钱重新放钱包里,带着人回去。
陆不言开始忙碌了。
他长相好,个子高,瘦却有肌肉,而且天生的会抓镜头,无比的上相,脾气差了点,但是业务能力毋庸置疑,有徐开凤保驾护航,陆不言最忙的一天接了四个杂志。
许岁就穿着陆不言的衣服,听他的,戴着口罩戴着帽子,安静的跟着。
给递水,举小风扇,喂饭,拿衣服,递衣服,在他脾气差不耐烦的时候说好听话哄。
然后晚上回去做饭给他加餐,晚点的时候被吃饱喝足的陆不言按着做。
早上再被闹铃叫醒做饭,喊有严重起床气的陆不言起床,伺候他吃饭。
从陆家出来一个月。
生活慢慢的稳定了。
许岁没工作,在别人眼里是陆不言的助理。
惯常穿着宽大的短袖,戴着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手里抱着陆不言的衣服,也不坐,就在陆不言的视线范围里站着,让他抬眼就能看见她。
没名字。
陆不言不叫她的名字,掀眼皮指指许岁她就过来了。
许岁还懂事的不怎么说话,摄影棚的人都叫她川哥的助理。
一个半月后,炎热的夏天过去。
今天摄影棚外面没来咖啡车,陆不言开钱包又合上,开钱包又合上,半响后丢给许岁两百:“以后有点眼力见,没咖啡车就去店里提前买好等我。”
许岁点头起身去买。
陆不言看了她的背影许久,想跟上去的脚最后没从沙发上下来,默默的竖起手机,眼睛却看着许岁离开的方向。
这是许岁在出了陆家后,第一次脱离了陆不言的视线。
能跑吗?
能。
但不能。
因为陆不言到现在还藏着她的证件,让把屋里收拾了底朝天的许岁怎么都找不到。
就算是找到了证件,许岁也不甘心逃。
许岁安静的去买咖啡。
等咖啡的时候,小腿被个丫丫学步的小男孩撞了下。
许岁弯腰扶住人。
小孩看见漆黑的口罩和帽子,眼睛眨了眨,指着她说:“巫婆。”
许岁眨眨眼笑了,拉下口罩:“吓到你了吗?”
声音温和带笑,语气绵软,很温柔。
男孩目不转睛的看了眼,稚嫩的说:“仙女姐姐。”
许岁笑得更温柔了,起身想看看小孩的家人在哪。
抬眼看见咖啡厅推门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许岁眼微眯,被他带进来的阳光背影照得有些睁不开眼。
待睁开后,身边的小男孩已经朝着男人扑了过去:“爸爸。”
岁南亭弯腰把他抱起来,看向许岁,接着怔了下。
恰逢咖啡好了。
许岁转身接过,把口罩拉上去,和岁南亭擦肩而过。
岁南亭手伸出去,顿了顿,还是扯住了许岁的袖摆。
许岁顿足,侧脸看他。
眼神干净明亮。
岁南亭:“你还记得我吗?”
许岁愣了下,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很出众,眉眼温润如玉,有种很特别的内敛气质。
这种气质卓越的人,许岁很肯定自己没见过,因为见过了不会不记得。
许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