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看的是他的照片。
陆不言手指往后翻,翻到一个小版图的男流量明星,点评:“丑。”
许岁:“还好吧。”
挺好的,很秀气。
陆不言丢开手机,支着脑袋看她:“你哪只眼睛看见还好?”
许岁仔细看了会,点头:“的确还挺好的,这个好像是徐开凤旗下的艺人,我记得脾气也挺好……”
正想接着说。
陆不言打断:“你是说我脾气差?”
许岁:“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和他说过话吗就说他脾气好?什么叫好?朝你摆两下手,说声谢谢就叫好?那他妈叫中央空调,你懂个屁啊你!”
陆不言越说越大声。
许岁想了想说:“我喜欢你。”
陆不言满肚子的话都卡在喉咙口。
许岁重复:“我很喜欢你,你长得最好看。”
想了想补充:“脾气也最好。”
说来说去不就这点事。
许岁说的熟练中带了点敷衍:“你最好,我最喜欢你。”
话没说话,陆不言推开她:“做饭去。”
冷冰冰的。
许岁挠挠头,看他脸不红气不喘,还板着脸,有些头秃,她是真的摸不准他阴晴不定的脾气,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
想了想,凑近他的冷脸,飞快的亲亲他鼻尖:“我说认真的。”
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定,一字一句说:“你要刻在心里,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最好,长得好看,脾气也好。”
陆不言手抬起拉下她的脑袋,额头相抵后眼睛直视她:“我脾气比他好?”
许岁点头:“是。”
陆不言一把把她推开。
许岁措不及防撞到了后面的茶几那,摸了摸肩膀,没说什么,还在重复:“我真的很喜欢你。”
陆不言蓦地砸了杂志:“滚!”
许岁滚了,闷闷不乐的去做饭。
陆不言对自己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就拿脾气来说。
他脾气委实算不上好。
陆不言斜眼看见地板上顺着风出现的那流量小生笑盈盈的脸,弯腰捡起来把那张撕了丢进了垃圾桶。
晚上徐开凤来了,苦哈哈的求陆不言:“去吧,彭导说了,只要你来试镜,什么条件都好谈,只是试镜而已。”
“给你什么好处了?”陆不言淡淡的。
徐开凤挤眉弄眼:“也没什么好处。”
“说人话。”
徐开凤说人话:“我想塞我名下一半温不火的流量进去做男二,这导演眼光毒,有点瞧不上,一直没答应。偶然看见你拍的杂志,打听到是我的人,说只要你愿意去试镜,不管成不成,男二都是我的。”
陆不言:“不去。”
徐开凤无计可施,厚着脸皮留在这吃饭。
然后有些无语。
在他家的时候还好,现在有点夸张了。
许岁伺候陆不言像是在伺候手脚不利落的脑瘫祖宗。
虾给剥好喂到嘴边,汤给吹凉喂到嘴边。
陆不言就拎着筷子随便吃两口素菜,然后背靠椅背玩手机,就这还冷着脸,一身的臭脾气。
徐开凤:“你……”
不说了,转而求许岁:“你帮我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