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知道,两者的生产卫生标准不同,兽用药肯定没有人用药卫生,里面应当掺杂了不少的杂质,而且兽用药的剂量浓度与人用药也有很大的差别。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针对同一种病症,兽用药的核心成分与人用药是一样的……
想要搞清楚,兽用药到底能不能给人用,恐怕还是需要用人来做实验。
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势必还是会试上一试的。
……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呀……”
一行人相互扶持着,慢吞吞的往前走着,脚步几乎是在地上拖着挪。
苗枫的脸已经惨白,嘴唇一点血色也无,他还重重的喘了口气,朝着走在前方的兄长,问出了声。
“已走了许多天了,怎的还不见家乡?”
与他们同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个个面无血色,虚弱不堪。
“咳咳咳……”趴在苗良背上的那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半晌才终于平复过来。
“苗良……”他声音虚弱,游丝一般,“带着我太拖累了,你们还是就将我放在这儿,自己走吧!”
苗良没有吭声,甚至将人又往自己的背上托了托。
俨然一副要将人背到底的态度。
苗枫在他们身后,声音有气无力,态度却十分坚决:“咱们一起从军,一起从战场上活了下来,又一起抢的船渡江,现在都走到这儿了,怎么可能将你放下?要回就一起回去!”
“唉,你们不必——咳咳咳!”
话没说完,那人再次剧烈咳嗽起来,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感觉一股温热腥味在自己的嘴里蔓延开。
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他一看手心,居然一手的血。
苗枫也见到了,心里一惊,“你怎么病得这么重了!”
忽然他瞧见前方有个破庙,连忙叫住自己的兄长,“大哥,我们在前边的庙里歇一歇吧!”
一群人好不容易挨到了破庙。
里头之前应该也是有其他人来过,有生火的痕迹。
他们连忙坐下休息,重新将火堆给生了起来。
苗枫拿出之前路上捡的破罐子,“大哥,之前的药可还有剩下的?再煮一点吃了吧。”
苗枫不明白,为什么同乡吃了药还没好。
苗良声音沉了下去:“没有药了,昨天最后一包已经吃完了。”
苗枫说:“大哥,那还有没有银钱,再去寻一个大夫吧。”
“不必了,不必了。这荒郊野岭哪里请的来大夫?咳咳咳……”病得厉害的人看向苗枫,对他说,“药罐子里还剩一点点药渣,你去接点水再煮一遍吧。”
苗枫拿着药罐子出去。
见苗枫离开,那病人这才抬眸看向苗良,声音轻轻的,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
“苗大哥,你同我说实话……我们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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