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没长手啊,还是没长嘴啊,非得把饭喂嘴边,放手里才能吃呗。”
虞黎在迟钝也感受到了大反派的敌意,他有些失落,自己还想跟着他混呢,可祁彩明显对自己冷嘲热讽、话里带刺、还挑三拣四的,怕是自己还没凑过去就被踹飞了。
这样想着,虞黎一想到唾手可得的恶毒值离自己而去,心都要碎了,忍不住红了眼睛,一句话也不吭声。
祁彩就没受过这种被无视的气,可是他看着虞黎耸拉着脑袋,额头处、眼角处、鼻头处都粉粉了起来,连带着乌泱泱的睫毛根部也浸了湿润润的泪花。
古人类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把水粉色的唇抿的紧紧的,跟被自己话说的伤心了一样,反正可怜极了。
祁彩有些别扭,委屈什么,自己还没委屈呢。
算了……自己跟这蠢家伙计较什么,古人类刚刚苏醒,什么也不懂,说不得这一切都是这两个人在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让自己恼怒,打古人类屁股,惹得虞黎又是哭又是讨厌自己。
按照国宝的珍贵劲,这辈子自己就是在怎么血脉反古人类,怕是都不能在靠近这里半步。
岂不是让他们得逞了?
可他就没这么憋屈过,长这么大,祁彩什么时候给别人道过歉,都是他们把脸扔地上给自己踩,让祁彩认识到错,他做不到。
按照往常他的性子,早他马的一脚把让自己不爽的东西踹飞了,哪里还能让讨人厌的东西在眼前晃悠。
可看着虞黎委屈的粉扑扑的小脸,耸拉下来的呆毛,以及因为情绪低落而白里透粉的肤肉,按照古人类的胆小劲,怕是还没踹飞那两个人,就把他吓哭了。
毕竟,虞黎青涩、漂亮、纤细、如同上帝用尽了心思捏造的宠儿一样,皮又薄,肤肉又粉又白,只是眼中含着泪,便哪哪都红了。
祁彩不想道歉,可他嘴又毒舌,就没说过什么好话,接着道,“是不是,小爷以后让你做什么还需要八抬大轿、跪地磕头才能让你做事?”
虞黎忍不住拌嘴,他睁圆了无辜的琉璃似的眼睛,“哪里有!”
自己怎么可能会让大反派给他八抬大轿、跪地磕头请做事,虞黎鼓了鼓腮肉,反正祁彩也看不上他这个小跟班,得罪一个也是得罪,也不差他一个,此刻也顾不上讨好祁彩了。
“我才不会让你做什么,看你那样笨手笨脚,用你做事,怕是要等到天荒地老!”
虞黎嗓音大了一些。
祁彩看了眼古人类叉着腰从符慎手里收回的手,又看向护着虞黎的跟骑士模样的秦谢。
他倏然升起了荒唐的想法,怎么跟后宫争宠一样,虞黎成了小皇帝,他们三个成了沾酸吃醋的后宫妃嫔。
而且,“小皇帝”居然还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祁彩恼羞成怒,他低吼了句,“谁笨手笨脚了,你都没用过我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好。”
看着他那羞红的脸,以及气的冒烟的脑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抢了老婆一样。
此话一出,虞黎眼睛亮了,也不客气,“那你来喂我吃饭!”
他嘚吧嘚吧的抬起下巴,语气甜的出奇,可偏生说出的话惹得人想要捏着小脸趴在嘴巴闻一闻,是不是虞黎的嗓音一样甜。
祁彩艰难的从古人类的美貌中回过神,随即愣住,他不可思议的道,“谁喂你吃饭?!”
虞黎被吼了一句,他看着震怒的大反派,心里有些怂,刚才的嘚瑟劲没了,可随即而来的便是更多的委屈。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子吼过,不论是来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都没有。
不过,虞黎顾不得委屈,现在思考的是他这么得罪大反派不能现在就把自己掐死吧。
自己过来
毕竟,这里有秦谢和符慎,他们两个都是正派人物,肯定不会放任自己被欺负的。
虞黎心里暗想,他可不是怕祁彩,只不过是现在恶毒值没刷满,不想英年早逝,他才不怕大反派!给自己打气完。
虞黎能伸能屈,他眨了眨湿汪汪的浅褐色眼睛,青涩又漂亮的小脸仰着脑袋看走过来的祁彩,窝囊又硬气的道,“你是不是听错啦?”
哪里还有刚才的得意劲,眼睛眨巴眨巴着,妄图用可怜来让大反派心软。
把欺软怕硬演绎的淋漓尽致,怎么会有人又胆子大又胆子小呢,简直矛盾极了。
祁彩性子急,可他不蠢,看着从心下来的古人类,忍不住气笑了。
祁彩上脚就要踢开碍事的符慎,却被他眼疾手快的躲开,没踢到也不气馁,他对着守着虞黎寸步不离小山似的秦谢翻了个白眼。
就站在把脑袋都要缩进地板去的虞黎面前,居高临下的蔑视着漂亮小美人。
祁彩开口:“刚才你说让我喂你吃饭。”
虞黎挣扎了一下,弱弱的道,“没有,你听错了。”
祁彩冷着拽傲的面庞,“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不过……”青年停顿了一下,他嘴里上扬,故意吓唬虞黎。
“小爷可没有什么耳疾,这听了谎话啊,我就手痒痒,想打人。”祁彩说着,他扬了扬拳头,吓唬人一样在虞黎面前晃了晃。
见古人类吓得泪眼汪汪,缩着脑袋,乌泱泱的睫毛被水气浸湿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
不过,祁彩可不从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哪怕只是心软。
“所以,刚才你是不是说让我喂你吃饭。”祁彩眯着眼,心里想法多了。
他可不能白喂,必须把虞黎抱在怀里,坐在自己腿上,还要让古人类抱着自己的腰,窝在怀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