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
“姑娘、姑娘?”
银柳见宋枳软出神许久,唤了几声。
宋枳软这才敛眸,“怎么了?”
银柳担心问:“今日那算命先生这样说,晏家人是个什么态度?”
银柳不似火鹤没心没肺,还能笑得出来。
如今是晏家人收留了她们,是她们的恩人。
若是晏骜川真的要娶宋枳软,姑娘自然也不好拒绝。
可……
宋枳软现在的身份尴尬,家族覆灭,虽还有个贵妃姑母,但司马帝看重的是世家带给他的利益。
显然,姑母已经失去了稳固宠爱的靠山。
而晏骜川却截然不同,他的身份、家世凌驾于宋枳软,若要娶妻,只怕是不会考虑宋枳软的。
可若是为妾……
银柳又不希望自家姑娘受委屈。
“晏家人能是什么态度。”
宋枳软褪下钗环,乌尽散,白皙素净的脸蛋上笑意恬淡,烛盏光辉柔和地落在她眉眼间,使其越动人。
“算命先生一句戏言,想来晏家人不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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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鹤瞧着自家姑娘,没忍住咽了口唾沫,“姑娘您生得这么美,兴许五公子真的会动心。”
“相貌罢了,他未必是只在乎皮相之人。”
宋枳软这辈子重活,无意于情情爱爱,她只想护住自己,也护住疼惜她的晏家。
至于今日千结的那话……
她多半是不信的。
上辈子她没见过千结,只听晏家人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今日一见,倒没觉出他有什么本事。
老爷子的病情好转,不一定就是千结的本事,兴许只是凑巧碰上。
屋门传来几道击叩,火鹤开门,好奇地看向敲门婢女,“你找谁?”
婢女向宋枳软福身,随即将药罐子放在桌案上,“这是秋夫人让奴婢拿来给姑娘的。”
宋枳软看了眼药罐子,“秋夫人给我的?”
婢女点头,没说别的,很快离开了牡丹院。
“兴许是秋夫人瞧见您手上的伤了。”
银柳可还记得白日里自己的失误造成姑娘手被夹伤,心里愧疚,忙将药罐打开替她上药。
罐内散出淡淡的铺地锦药香,宋枳软微微蹙眉,银柳瞧出女子表情不对。
“怎么了姑娘?”
宋枳软摩挲过药罐,答了句无事,脑子里却回想前世这时候,晏家遇险,起因就是秋夫人。
三房老爷同晏骜川的爹都是老夫人所出,秋夫人同三房老爷成婚多年,长子早夭,后来再没有过孩子。
故而秋夫人一直很疼爱晏家几个小辈,尤其是晏骜川,再有便是娘家弟弟的一双儿女。
可这场祸事,也正是秋氏娘家引起。
这些年,秋氏弟弟花钱买了个小官,本是混日子,谁知他借着同晏家的姻亲关系,神不知鬼不觉搭上了康王。
康王若只是寻常王侯,那没什么可在乎的,偏偏这人狼子野心,暗地敛财,招兵买马,想要夺了司马家的天下。
前世秋氏弟弟虽算不上康王心腹,可也替他做了不少敛财祸事,其中最要紧的就是私放印子钱。
这放印子钱可不是小事,宋家覆灭,也是因为部分族人勾结在一起为虎作伥,私放高利息印子钱。
而秋氏弟弟干的不止是私放印子钱,还闹出了人命。
秋氏弟弟为了让儿子秋潘在康王面前得脸,让秋潘代他去永州要债,被当地知府现,秋潘当时不知知府身份,手起刀落、杀人灭口。
等现死的人是知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