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安刚松口气又皱眉头,包裹声色触的并非真气而是仙元,属实让他有些不解,仔细观察散碎金身,更是让他惊奇。
钢铁一般坚硬的金身并非金属灵气所致,而是蕴藏内里的些许仙元,细观金骨,竟能看到里边有道道银丝,却是魔元!
“彼其娘之,难不成西方大渊的佛徒,都是归元者?”
赵寻安但觉心头麻,脑子有些混乱。
并非渡劫却有仙元在身魔元刻骨,这灵山佛家,到底是何来头?
本当世间不及渡劫便有仙元的只自己一个,未曾想这所谓的不动活佛也是如此,且和自己一般仙魔具有,难不成自己的特殊,便是因着如此?
就在赵寻安思量诸多之际,灵山四处涌来诸多信徒,举刀疯狂吼叫着扑向他,却不见半个僧侣。
其中缘由赵寻安倒也想得通,说不得便是想要用因果困住自己。
这般多的无辜性命,怕是只有天生杀材才能下得去手。
“。。。。。。怎的便这般让人厌恶?”
轻叹气未用术法真诀,天晷便只是一刀一刀地斩,赵寻安踏着被鲜血染红的石阶步步往上,一级台阶一条性命,待千级时再无一人跟随。
回看血洗山道,赵寻安摇头轻言:
“草木腐朽便归去,做肥孕育新苗才是你等当做,说不得,这便是彼岸!”
言罢抖手,大片赤红火焰落下,血肉筋骨化作灰烬,便魂魄也因之消散,烟雾里先天灵气四散,化作雨露滋养天地。
又三千级台阶,终究登了顶,一身穿大红僧袍披金色袈裟老僧双手合十咏念佛号后叹气问:
“双手染满无辜良善鲜血,心中可有悔?”
赵寻安杵刀身前,平心静气的说:
“未见良善只得腐草,斩之化萤心中只有喜,为甚要悔?”
老僧直视赵寻安的眼眸,却如幽谷静潭不起半点波澜,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任谁这般多杀戮心神也会起波澜,你却半点未有,难不成是转世的魔?”
赵寻安摇摇头扛刀大步往前:
“你说甚就是甚,便这所谓的灵山诸般事由让我恶心,寻到所需我便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就在赵寻安将要错身而过之际老僧伸手阻挡,沉声说:
“新佛旧佛更迭不允过,你的本事天大老衲不拦,说说是甚,自帮你寻来。”
赵寻安推开老僧臂膊,笑着说:
“我要的东西你寻不来,即知我本事大便不要挡,刀锋落下,你这旧佛,未必挡得住。”
“。。。。。。你知我身份?”
老僧有些惊奇的问,赵寻安敛了笑看着他,目光深邃若渊:
“但若想,这天地间的因果命数我可卜算三成,过去未知,如今的你不过大乘巅峰的本事,既然不属脱界的渡劫仙尊,我又如何能不知?”
老僧再惊,思量许久终究叹气:
“早便听闻这些年岁声名鹊起的绿洲大师无所不能,尤其卜算堪比天机修士,往日里只当是吹捧,今日所见,竟然还小视了三分。”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老僧说的感慨,赵寻安也不搭言,只是平静的看他一眼,再迈步,却依旧被挡。
赵寻安摇头举刀,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