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宴嗯了声,让周母不要担心,已经吃过药了。
周母这才放心道:“海市最近天气反复,多给自己添件厚衣服。”
周斯宴笑了下,“我知道。”
他边说,边来回看周围,接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坐在床边。
人真的走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周斯宴拿开电话看了看,开了免提放在旁边,起身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
周母慢声问道:“阿宴,你和小秋怎么样了?”
周斯宴闻言,衣服套到一半忽然停顿两秒,随后迅速穿好,说:“我们能怎样?以后她在美国好好的,她本来就是个优秀的人,没有理由因为我放弃一切。我在这边过自己的日子。”
周母顿了顿,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或许是当初有意为难过沈清秋,现在想调和两句,都不知怎么说出口。
周斯宴听到电话里的支吾声,叹了口气,他嘴唇翁张,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周母一直记挂这件事,他和沈清秋分手,一部分是源于周母的不认可与处处为难。因为这个原因,本想安慰两句,也说不出口。
周母说:“好吧。我不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斯宴拧眉,看了看门边,想了下,才道:“晚点吧,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好就回去。”
周母:“那好吧。”
“”
他们又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周斯宴觉得周母没什么话再交代了,便打算挂断电话。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关了免提,放耳边想说句没事就挂了。
但这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周斯宴迎面对着房门,忽地被人开了条缝推进来,是宋忬潼。
她低眸,边推门边说道:“周斯宴,把衣服换了出来吃点东西。”
语落。
宋忬潼抬头看到他,他正站在床边打电话,循声对视上,目光有些晃神。
两人相对停顿两秒,直到电话那头,周母声音传过来,问他:“阿宴,你那边有谁?”
“阿宴?你现在在哪?”周母又问。
周斯宴阖下眼帘,目光又瞥了宋忬潼一眼,回了句:“我回头打给您。”
话毕。
他不紧不慢挂断了电话,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外套被他穿上,接着又拿起换下的脏衣服,走了出去。
周斯宴笑了声:“哪来的毛病进来又不敲门。”
昨天也是。
宋忬潼拧眉,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见他绕弯去洗浴间,将衣服放进去,丢了两颗洗衣凝珠,按动开关。
然后转身出来,往厨房的灶台上扫了一眼,走进去,轻车熟路的从消毒柜里拿碗乘粥。
他背对着宋忬潼,唇角翘了翘,端着碗坐在小吧台上,恢复到平静的模样,问:“你昨天不是说走吗?”
宋忬潼整理好沙发上的被子,用手顺了顺枯燥的头发,说:“我有打电话给林序,但人没接。或许是你昨晚突然进来的事&ot;
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宋忬潼别过了目光,“我没想过留下来。”
只是算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权当是照顾病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