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凉从电脑屏幕前抬眼看他,说,“不用请医生吗?”
景深摇头,“我先回去,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喊医生过来。”
柯凉点头,道,“也好,那你就回去吧。”
景深点头,转身往外走。
安长秀去美容院了,柯俊维在公司,陈沐还在学校,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仆人在忙碌,景深直接回了卧室躺着,不一会儿睡意就如潮水般涌来,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身体渐渐开始发热,他扯开胸口的衣服大口地喘气,可还是不能缓解半分,似乎有种焦急的渴望顺着血管的血液流遍了全身。
下|身涨的难受,他忍不住伸手要摸,有人抓住他的手腕,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不许自己动。”
那人声音暗哑低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痒痒的,他喘息着挣扎,想要摆脱那人的桎梏。
可那人力气非常大,抓住他的手腕的手像是铁制的一样,他挣脱不了,可下身越来越涨,他蹙着眉头难耐地呻|吟。
在欲海里翻滚的时候,有温热的大手抚上了那充血的部位,手指手掌的技巧非常娴熟,他舒服地哼了一声,忍不住挺着胯往那人身上蹭。
那人似是暗哑地低笑了一声,道,“小坏蛋,这么心急。”
接着他就感觉到那人火热的身体直直朝他压了过来,赤|裸饥渴的皮肤全面接触之后他连灵魂似乎都战栗起来,他呻|吟着,叫出声,“嗯文郁”
那人湿热的唇细细密密亲吻着他的脸颊,额头,下巴,听到他这么叫,顿了顿,哑声道,“嗯,是我。”
景深喘息着往他身上蹭,那人湿热的吻逐渐下滑,滑过敏感的胸口,直到小腹。那人的大手抓着他的臀部,揉捏着,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开始有点痒痒的,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白皙滑嫩的年轻躯体难耐地蹭着床单,皮肤泛出一种暧昧的粉红色。
那人似乎也难耐起来,大力分开他的双腿,接着完全地伏在他身上,下一秒,那巨大的火热就直直捅了进来。
他痛地皱起了眉头胡乱地推拒着,那人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耳垂唇角,温柔地哑声道,“景深”
这声音的主人,明显就是段文郁。
景深大脑里的某根弦猛地绷紧了,顿了一秒,然后瞬间惊醒过来,剧烈喘息着睁开眼。
窗帘大开着,屋内的一切在耀眼的午后日光下一览无余,自己全身j□j着躺在床上,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有粘腻的潮湿感,鬓角已经湿透了,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喉咙干涩发痒,身体还徒留着一种高|潮后的空虚无力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喘息着望向天花板,那巨大华丽的吊灯似乎开始旋转了,视线所及之处全是诡异扭曲的几何图形。
他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头,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窗户外面的世界像是隔着一个银河系那么遥远,巨大沉寂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地板上的土耳其地毯吸收了。
他慢慢恢复意识恢复思考的能力,紧接着就被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给淹没了,他几乎无地自容,自己竟然在大白天做了春|梦,更可怕的是梦里的对象竟然是那个他避之惟恐不及的段文郁。
耳边似是又响起了那声低哑的“景深”,他的心脏猛地一揪,手指胡乱地摸索着抓住遥控器按了按钮,窗帘开始慢慢地合上,听见啪的一声,窗帘完全关上之后,他才慢慢睁开眼,颤抖着身体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的触感让他有种莫名其妙的不真实感。
☆、
扯过旁边衣架上的衣服裹住身体,他摇摇晃晃地往浴室里走。
温热的水流遍全身的时候,他似乎还可以记起那人火热的唇舌和手掌留下的烫伤般深刻的触感。
这感觉让他羞耻地几乎抬不起头来,深呼吸着把身体冲干净了,他套上宽松的家居服点了支烟去了阳台上。
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四周触目所及全是蓊蓊郁郁的树林。现在正值盛夏,树木像是争先恐后争夺这不易的养分一样,生长的繁杂茂盛,铺天盖地的绿意充溢着天地之间的空白。
站在阳台上,似乎还能听到蝉儿啾啾的鸣叫声,前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各色各样的花朵肆意地绽放,色彩鲜艳,一种巨大的生机盎然的感觉充溢着四周。丛丛点点的绿色红色粉色像是美丽的水彩画一样在眼前铺展开来。
这风景很是熟悉,上辈子他已经看了十几年了,而现在,抽着烟站在这里,伴随着身上梦里那人留下的温度,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改变了原有的意义。
连抽了三支烟,稍稍稳定了情绪,景深转身回屋,关于柯氏公司还有好多资料没有看,他必须尽快熟悉目前的状况,尽快变得强大,变得能够支撑起整个柯家,能够给陈沐他想要的东西,他不能在这些不真实的虚幻的儿女情长里耽搁。
这些感情问题,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正在卧室沙发上看资料的时候,有人敲门,喊了声进,门外的人推门进来,鞠了一躬道,“小少爷,老爷喊您过去他的书房。”
景深一怔,下意识抬眼看表,都已经六点钟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景深的卧室在三楼,柯俊维的书房在二楼,他下楼梯的路上一直抿唇努力回想着自己之前看的资料的内容,以防老爷子问到什么他答不上来。
可不能一开始就被自家老爷子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