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庭云止住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大白吊了起来。
一根比大拇指还粗的麻绳捆着大白的狗蹄子。
风庭云把它倒挂在房梁上,自己坐在檀木八角桌上啃着张婶偷偷摸摸给她加的鸡腿。
“哎哟喂小祖宗,我真的不知道大少爷在哪里啊!你就饶了我吧!”
“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还用从涂山大老远的跑来找他吗?”
大白边嚎边盯着她手里的鸡腿咽口水,嘤嘤嘤,他还没吃饭,好饿!
鸡腿太辣了!下回得让张婶少放点辣椒,她怕长痔疮。
风庭云边吃边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不知道他人在哪,那什么笑笑符怎么解你总该知道吧?”
大白想哭,但哭不出来。
他是极北萨摩王,不能哭!
所以,一脸懵逼的问,“什么符?”
他听都没听过这玩意。
少女被鸡腿辣的脸颊绯红,赶紧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冷水,“他在你们涂山学的法术,你也是半条涂山的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笑笑符?
少废话,老实交代,不然你就在房梁上挂着吧!”
这符篆搞的她跟个神经病一样,不解开她干脆当个笑话,让人笑死得了。
大白委屈死了,王权府的一个管家都如此深不可测,更别说还有王权霸业和他儿子,要不是身在狼窝,他早反抗了。
可怜他现在只能跟这小祖宗讲道理。
“小祖宗,我顾义对天誓,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笑笑符啊!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大少爷之间到底生了什么啊!?”
风庭云继续斯哈斯哈,一双眸子被辣的眼泪汪汪,不行了不行了,再吃真的要长痔疮了。
她放下鸡腿,立刻用冰符咒给自己嘴巴降温,眼睛盯着大白。
“就你家大少爷搞的什么破符,他开心我就跟着开心,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想笑。”
“啊??”
大白两只耳朵竖的笔直,“啊这这这,这不是大少爷研的嘻哈符吗?!”
“小祖宗,你说的应该是嘻哈符吧?大少爷打小就聪明,这符也是他明的,被施法方与施法者情绪相通,不过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悦。”
少女后槽牙咬的咯咯响,“那这什么破嘻哈符你总会解吧?”
“呃……这个那个……”
大白支支吾吾。
风庭云横了它一眼。
后者立刻抖如筛糠,绳子和房梁不停摩擦出嘎吱嘎吱声,身体荡秋千似的高高荡起。
不行了,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要吐了。
“我我我不会……痛感符是大少爷明的,只有他能解啊!……”
“不行了,不行了,小祖宗你先放我下来吧!”
研究什么不好,研究这种损招。
风庭云快被大白烦死了,小手一挥。
一缕剑气割断绳子。
大白没来得及反应,脸着地,砰的一下摔成了一张肉饼。
风庭云把偏辣的那份饭菜丢给他。
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大白一边扒拉着碗里的饭一边泪流满面。
辣点就辣点吧!总好过饿肚子。
然后一份饭吃完了,肚子还是饿……大白不敢吭声,怕小祖宗觉得他吃的多。
虽然嘴上不说话,可肚子却很诚实,咕咕叫个不停。
风庭云装聋作哑,吃那么多,她没钱养,饿就饿着吧,还能减减肥,狗狗太胖容易得糖尿病。
吃完饭,少女带着傻狗去杨林散学的路上堵人。